当雾霭沉入林间最深处,潮湿弥漫,万般寂静,只记得那夜的偶有几声喜鹊的叫声婉转动听。
一隅浅光拢着寂静深夜,江鹊靠在他的怀中,沈清徽抬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的长发。
江鹊抬眼看他,他眼中弯起笑意,很自然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日渐愈深的爱像晚风牵着夜航船,晃晃悠悠,她所有关于爱与被爱的美好体验,都永远地系在他深情的眸光中。
江鹊轻轻伸手抱着他,沈清徽淡笑,手隔着睡裙抚着她的脊背。
江鹊摇头,眼角有些潮湿,薄毛衣滑落肩口,朦胧的光,她凑过去揽着他的脖颈。
她一点经验都没有,眼眶泛酸地问他,她要不要帮他。
沈清徽淡笑,眉眼中蕴着一层柔软,比比被融化的雪还要温存。
他不许,说舍不得。
她本该是一朵娇艳的花,却生长在了无人区的干涸荒原,在那段日子里,只能窥见终不见天日的阴云,他将她重新带回春天。
江鹊没有想到,当吻落在她那道疤痕上的时候。
呼吸拂过,江鹊的脑中空白。
那样温绯的吻,很轻,像拨过一层心弦,漾起万般春潮。
江鹊瑟缩了一下。
那年烟头摁灭在她的腿-根,后来的夜晚总涌上自卑与恐惧,她无助地哭过很多次。
“累不累?”声音也像浸过温水。
江鹊摇摇头,她根本什么都没做。
沈清徽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她的腰线很好看,月光盈盈落下来,线条流畅漂亮。
总是很心疼她,小姑娘身子娇贵。
是她从不敢想象的春意盎然,是万般美好与愉悦。
沈清徽的温涓视线与她对视,有任何不适都要告诉他。
她的眼中蒙着一层薄纱似的雾气。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落下一丝淡光,有一点晃过她白皙的脖颈。
他的吻落下。
那道疤痕留在那里,就像在提醒着她
那年经历的冷眼与嘲笑,那个在巷子的可怖经历。
这样难以启口的话题,连亲密的朋友都无法诉说。
“沈先生……”江鹊有些哽咽。
他的视线看向她,却是问她,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