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是他太过冲动?
沈清徽有很多话在喉间百转千回。
最后他低声问句,“有没有想?”
江鹊走在无人路上,两旁风拂面,委屈又开始不争气,只有点风声,眼泪蓄在眼眶里,还要强忍着,“想。”
“……”
“没睡还是醒?”
他声音在这点昏暗晨光里好静谧,有种别样温柔安抚力。
似乎有点讶异,他又问,“是不是打扰你?”
“没有,您怎还没睡?”江鹊听到他声音,委屈和酸涩就在胸膛里泛滥,她强忍着声音里颤抖,佯装平静跟他说话。
“江鹊。”
所以江鹊早早地做饭,等五点时候嘱托邻居家婶婶多看眼,自己上午就回来。
婶婶答应。
江鹊还要从村里走到镇上,赶第趟市镇公交到市里。
早上五点,天色将亮。
山上风还是冷,尤其两旁都是庄稼地,风吹更冷。
码吗?”
“这个不方便给,您可以明天早上八点后再打,到时候给您转接。”
“好。”
虽然是没有什实质性回复,江鹊已经很满足。
同样,江鹊又给二舅打电话,仍然不是本人接,接电话是二舅店里——
“可是还不能回去见您。”她又低声说句。
声音弥散在清晨潮湿雾气里。
沈清徽笑声,某些问题有答案,他抬眼看着远处。
道纤瘦身影出现在桥那头,风有点
其实有很多梗在喉间。
沈清徽站在春新镇桥上,昏暗晨光弥漫着雾气,他倚靠在车边,眼神看着远处。
好静谧,点声音都没有。
只知道是春新镇,不知道下面还有四个村庄。
贸然出现,是否会让她紧张?
江鹊口袋里手机震动下。
她拿出来看,竟然是沈先生给她发条微信。
【醒看下手机。】
窄窄条路,风吹着玉米地叶子哗啦啦响。
江鹊几乎有些控制不住冲动,忽然给他拨过去通电话。
说许总在外地开会,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江鹊明白过来,这两个未曾谋面舅舅,是真生活很好,江鹊不能确定,他们又是否会为外婆尽到他们责任。
至少江鹊在外婆身边那些年,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
江鹊这夜睡不太安宁,她在外婆床边趴着,时不时醒来看看,外婆还在睡,手心终于有点温热。
早上才四点多,江鹊起来洗漱下,村里人起床都很早,江鹊今天只是想去医院取个单子,要是后续有什问题再去麻烦村长,不然带着外婆跑趟也是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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