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那么广阔,没有可以安心栖息的地方又怎么算得上家。
厨房的窗外,也恰好看得到花园里攀着墙壁开的艳丽的龙沙宝石。
晚上回来的时候,沈清徽把喜鹊的笼子放在了院子里的玻璃桌上。
喜鹊还有点滑稽,身上缠着绷带,但是忍不住在笼子里走来走去,有时候伸嘴啄一下鸟笼食盒里的食物。
江鹊靠在他怀里,眼神看着外面的的喜鹊,没来由地说了一句。
“等它好了,能不能把它留在这?”
淇淋。
草莓味的,酸酸甜甜。
江鹊低着声音说,“花期好短,谢了就好浪费。”
这句话说得有点莫名其妙——
总觉得,被他这样毫无底线地宠爱着,心里有点微微的酸涩。
沈清徽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喜鹊也好像有回应,站在抓木上,还是站不太稳,晃荡了一下,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往这边看。
“还要看它想不想留。笼子就这么几寸大,说不定,它还想去更广阔的天空。”
江鹊扁嘴,没接话。
一言不发地看着鸟笼子,喜鹊走两步,又欢快地抖两下翅膀,嘴里叽叽咕咕。
说不定,这只喜鹊也愿意留在这呢。
她常觉得这样不太公平,她做的很少。
“花开有期限,是为了让你珍惜它绽放的时刻,”沈清徽一伸手,将她抱过来,“你只有一个二十岁,你第一回谈恋爱,我从不希望你为我做什么,你站在我这里,就已经让我心满意足,总要让你明白你值得被爱,也要珍惜你人生里的每一天。”
很简单的几句话,已经足够让人动容。
江鹊任由他抱着,心思像浸过水的云。
厨房的光是太柔和了,隐约有咕嘟咕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