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不是淮川人吗?”江鹊咬了一口,小心问。
“我是,我母亲不是,我随她那边的口味,”沈清徽说的云淡风轻,“也有一段是日子没在淮川。”
有些不好的回忆,总会随着时间一点点磨去棱角,而最难捱的那段日子,只有他自己度过,所以再提起来,也能如此轻易。
这只小小的北方留鸟……在某些方面,还真像她,这喜鹊在一个,bao雨夜,被沈先生捡回家精心地照顾着。
是说不清为什么的,江鹊有点希望,这只可怜的小喜鹊,最好的归宿,还是留在沈先生的这一隅庭院里。
进了餐厅,桌上又是早早买好的早餐了。
“沈先生,您昨晚睡的好不好?”是小姑娘有点忐忑的语气。
“嗯,起码睡了,”沈清徽拉开椅子坐下,“以前可是一整夜都睡不着的,失眠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好。”
“嗯!”江鹊点点头,心里有点小小的喜悦,她抿了抿唇,要是以往,她肯定又要瑟缩地不知所措,但是奇妙的,在沈清徽的面前,至少她可以一点点的,试着去做自己。
今天买来的早餐是蟹粉包,江鹊没吃过的,不过看包装袋,这家店有听过名字,只知道很难买,因为老板一天只做几十笼,卖完关店。
薄薄的皮,鲜嫩的蟹肉,鲜而不腥,翻底不漏,夹起不破,一口咬下是满满的蟹黄汁。
这家店并不是淮川本地的特色,只知道老板是沪上那边的人。
接连这两天,沈清徽买的早餐都不是淮川的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