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并没说她
句“不是”，只回家把曾忆昔数落
顿，说他这
大人
还这冒失。
她在旁听着心里不安，后面把个月
甚至比般小女孩还淘气还胆大些。
小学年级那会，坐她后面男生挺调皮，老爱扯她马尾辫，她让他别拽他不听，后面她生气，捏着拳头就砸到人家脸上去。小男孩还流滩鼻血，搁座位上哇哇大哭。
老师请双方家长过来，她理直：“是他先拽
头发。”
男孩家长问：“他拽你头发你就打他？”
她气壮：“那跟他说他又不听，难道要直给他拽吗？”
在那片无法回去时空，有两道声音曾这遍又遍地喊她：
“宝贝。”
“阿初宝贝。”
阿初宝贝今天在学校学什呀？
阿初宝贝怎不开心啦？今天老师不是表扬你嘛？
喜欢傅言真，是要表达。
这是她从前没做到事。
傅言真靠在座椅上，手背搭着她背，歪过头看眼后视镜，倏地笑。
曾如初靠在他肩头，感受到他身子在颤：“笑什？”
“怎就跟个宝贝样？”傅言真喟叹声，轻轻拍着她背脊，“是不是个宝贝？”
空间很快便覆上层靡靡之色。
直到手机“叮咚”冷不防声——
是某个APP提示短信，提醒她航班班次和时间。
傅言真这才稍稍和她拉开些距离，但没彻底松开她。
“有空就来找你。”他捧着她脸，很轻说声。
男孩家长：“……”
当时爸爸站在她旁边，她仰头，就能看到他微微上扬唇角，便天不怕地也不怕。
中学时候，班上又有男生跟她闹。
曾忆昔过来接她时候不巧撞见，帮她把人打顿，班主任又请回家长。
当她看到从公司赶来那头大汗舅舅时，却心虚厉害。
阿初宝贝晚上想吃什？爸爸带你去吃披萨好不好？
……
她曾经总被喊作“宝贝”，并且自己也把自己当成个宝贝。
那时她并不乖，甚至也很骄纵。
赌气，撒娇，使脸色……她都会。
“……”曾如初身子怔。
宝贝……
阿初宝贝。
她差不多都快忘自己小名后面，之前常常会跟着另外两字——“宝贝”。
这俩字，无疑是带着宠溺和纵容。
口气息落下，又烫灼着她皮肤。
曾如初身子绷很紧，像他曾经那些能拉满弓。
她定定看着他深沉如夜眸子，轻轻“嗯”声。
也碰碰他唇。
然后顺势抱住他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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