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烦她”时候,她顿顿。
心里门清是回事,但经说出口,这疼痛,却像是加倍。
傅言真手指微微孱动,眼皮也不自觉地颤,长而密眼睫垂落,挡住眸子里那抹复杂难以
傅言真喉结上下滚,唇线渐渐抿直,不多时,又松开。
“什意思?”他问。
“你想玩时候就把绑在身边陪你玩,你没心情玩时候你就说放,让赶紧走,你这时候还问,为什不回头去找你。”曾如初笑笑,“喜欢你,就非得这作贱自己吗?”
“……”
句话,他只抓住那四个字——
走之干脆,俨然像是在盼着他说那句话。
他说放她,是以为她若喜欢,会自己回来。
他不想背着个强迫她包袱。
却没想到,她不仅次都没回过身,还两袖清风跑到别地方。
跟他天南海北,山高水阔。
就算找个七老八十跟你有什关系呢?你总不至于对念念不忘吧?”
他傅言真要什没有,高富帅三样齐全,随便撂过个眼神,都有堆女孩趋之若鹜。
她觉得自己这话说也不知道是在恶心谁。
但傅言真看她半晌,却说个“是。”
但也说不清这份惦记里,是爱更多,还是恨更多。
“喜欢你。”
她刚刚说。
“再说,回头找你干什呢。”
和外面狂风骤雨迥然相异,她声音缓缓,不急不徐,平静像是在风调雨顺里,“你希望别偷偷摸摸,希望能光明正大跟你在起,但根本做不到,所以还会惹你不高兴,还会惹你心烦,甚至还会耽误你训练。”
没待傅言真说话,情绪涌上来,她有些克制不住,继续:“你这要强个人,要是再因为分心输比赛,你定会更……烦。”
外面风声大作,雨珠砸在窗棂上,声声作响。
曾如初看着他眼睛,倏地笑:“要回头也是你先回头吧。”
“起先是你招惹,后来,也是你觉得成天偷偷摸摸很烦人,是不是,傅言真。”
先放手,明明也是你。
为什要她回头呢。
就是这样又爱又恨,让他对这个人记到今天。
曾如初:“……”
情绪似隆冬清泉结冰,又似溽暑燥烈颠沛,闷涌在胸腔里,冷热阵阵交替,却找不到个宣泄口。
“到底对不起你什,”酒意阵阵地往上蹿,他面上冷静如常,但理智早已被情绪和酒精逼节节败退,“让你都不肯回个头。”
自那晚后,她后面次电话没给他打过,条短信没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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