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没完——
随着沈逾
声吊儿郎当
流氓哨，下课铃响
。
张明愤愤不平地走出教室，四周男生又开始起哄。
和傅言真混熟，都知道他喜欢喊曾如初“小蘑菇”。
各个都觉得有猫腻。
是新锁。
亦或者是赵姨难得苦口婆心。
“那姑娘是个乖。”
“你既惹人家，就要好好待她。”
他总以荒诞戏谑面目示人，像被团雾裹着。
外公被数落烦，回句嘴：“没就没，
再画再写就是……”
这话音落。
携着怒气铿锵足音便在木质阶梯上响起。
“行行，下次定关，姑奶奶欸……”
“谁管你这老不死……”
言庭之不喜闭窗，因为觉得闷。
昨夜风雨，门前片坠叶枯枝，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关窗。
人走后，傅言真捡起她放在桌上锁，拿手里细细看眼。
锁前两只交颈鸳鸯，锁后刻着他们名字。
个言庭之“庭”，个赵应雪“雪”。
裱它个十年八载。”
傅言真默许久，才问声：“这雨下到什
时候？”
赵应雪哪能听不懂他话里意思，好气又好笑：“你别十年八载之后都不记得人家姓什。”
傅言真低眸哂声，没回话。
脑子里想到曾如初那张脸。
但也大多只是以为他拿人寻开心找乐子。
多看眼只有个裴照。
隐隐觉得事情好像不太简单——
上午过去，曾如初没跟他说半句话。
她
所有人都习惯以胡闹二字对他言行做解读。
连他自己有时都分不清。
这间教室里除他以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不止写这篇“如何养好只蘑菇”，也还买回好几种蘑菇种子，甚至连菜棚子都搭差不多。
赵应雪还兴奋地说要帮他起种蘑菇。
外公给他们划拉出片区，并勒令只准在区域范围内活动，别祸害到他花圃。
傅言真想到他外公无奈样子，心里觉得有些意思。
这对情人，没有得到世俗多少祝福甚至还饱受诟病。
但他身上这仅有点温情和教养，却都是从这里得来。
最终触动他神经不知道究竟为何物。
是风雨。
字外各缠半个细圈，未被困住半相邻并肩。
字迹是他外公手笔。
是照他字拓。
没会儿，楼上传来赵姨数落声。
在数落外公没关窗，冷风苦雨将桌字画都给打湿个透彻。
十年。
八年。
……
没多久，赵应雪似是想起什来，将茶盏搁在边。
小跑上楼，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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