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鱼,有鱼,你等着,妈下午去给你买。”周梅擦干陈勇阳眼泪,盘算着找哪家匀几条。
在陈勇阳有限记忆中,周梅嘴里话从来没有失信过,于是他停止哭泣,对着陈晚道歉:“小叔叔对不起啦,今年最大鱼是别人,明年,明年保证能抢到最大。”
真挚童言童语听得陈晚忍俊不禁,甭管大鱼不大鱼,陈勇阳明年可莫要再掉进堰塘里。
下午周梅去组还衣服,顺带问问哪家有多鱼,陈家人在村里口碑极佳,因此她问,就有人表示愿意分她两条。
近十斤重鱼用桶装,露出半截鱼尾,陈勇阳睁大眼睛凑上来,最后点不开心情绪瞬间消散。
陈前进不仅不反驳,还煞有介事地附和:“勇阳说得对,待会人多,你不要上前面去。”
远远到堰塘,陈勇阳看着已经有人到,立马急起来,那些人千万不要把他大鱼买走。
周梅满载而归时陈前进正在屋檐下洗衣裳,浑浊泥水倒两盆才稍微清亮些许,陈勇阳则哭丧着小脸坐在旁,头发湿漉漉,身上衣服也换套。作为个当妈,周梅眼认出陈勇阳穿衣服不是他自己。
“咋这是?”她满脸疑惑,陈勇阳可怜巴巴地喊声妈。
“掉堰塘里。”陈前进简直哭笑不得,“早上去买鱼,堰塘人多,个没看住,被人挤下去,幸好在边上,掉下去就有人捞起来。给他德叔瞧过,呛几口生水,其他没什。”
发生早上插曲,陈晚担心陈勇阳受惊夜里发烧,便陪着他睡晚,好在陈勇阳打小身体壮,除半夜做噩梦说几句呓语,第二天照常满院子跑。
周梅彻底放心,认真操持起明天团年饭。
腊月二十七,许空山返村,他路健步如飞,陈勇飞不得不小跑着跟上,喘着粗气暗
“哎哟,天,你这是要吓死啊。”周梅心揪成团,把着陈勇阳肩膀上上下下仔细检查遍,“拿药吗,大冬天,堰塘水那凉,怕是会冻感冒。”
“拿,六儿在给他煎药呢。”陈勇阳落水把兄弟俩同样吓得够呛,哪还有心思买鱼,陈前进背着陈勇阳直奔卫生所,陈晚则捡起落下桶在后面追。
煎药同时陈晚把陈勇阳衣服烘热乎,小孩穿衣服是陈前进在组借,待会还得还回去。
陈勇阳换衣服,眉头皱也不皱地喝完药,继续闷闷不乐,周梅以为他是有哪里不舒服,结果小孩直接摇头。
“们没鱼吃。”陈勇阳掉堰塘没哭,反而为条鱼掉金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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