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不喜欢的冬天的理由又多了一个,衣服穿太厚,抱着不得劲。
“脏,我还没洗澡。”陈晚想的什么许空山一清二楚,他捉住陈晚的手,欲往后退拉开与陈晚之间的距离,奈何他身后便是大门,没有后退的余地。
“我又不嫌弃你。”许空山的手没有用力,陈晚轻易地挣开,他仰头亲了亲许空山胡子拉碴的下巴,“山哥我想-你。”
陈晚在想你二字中间吞了个音
“山哥……”陈晚的声音带着颤意,喉头如同哽了团棉花。
“我回来了。”许空山的心被揉成了一滩水,陈晚率先转身朝屋里走,许空山锁上院门紧随其后。
嘭——小洋房的大门被猛地合上。
咚——许空山甩开了行李包。
砰——陈晚撞进许空山的怀里,许空山后背抵住了门。
山眼里慢得跟蜗牛一样,他不停地看着手表,好不容易到站,车尚未停稳,许空山的身影便从车上消失。
狂奔的许空山吸引了路人的视线,他们没看清许空山的脸,小声嘟囔一句跑得可真快。
陈晚埋头将白纸裁成方块,在上面写下或长或短的词句,然后对折放到一旁,在他的左手边,约莫有十几张这样叠起来的纸条。
距离火车发车不足一天,陈晚计划写完纸条去陈二姐那一趟,把小洋房的钥匙给她,院子里的菜全长好了,她跟陈五姐想吃的话随时可以来拔。
邮递员从门前经过,陈晚放下钢笔走到院门口接过他递来的信封,上面落着许空山的名字。
陈晚仰着头急切的吻上许空山的嘴唇,不到半秒钟的时间,许空山以更凶狠的力道吻了回去,像是猎食的野兽,陈晚有种要被他吞吃入腹的错觉。
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知道陈晚缺氧无法呼吸,许空山裁减缓了力道,小心地辗转,仿佛在呵护时间最易碎的瓷器。
“山哥我好想你。”陈晚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直击许空山的心底。
“我也想你六儿。”许空山恋恋不舍松开陈晚的唇,看着他被自己亲得红肿不堪。
“我感受到了。”陈晚笑着和许空山贴得更紧,环在男人腰上的手伸到前面,解起他棉袄的扣子。
“六儿。”
日思夜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陈晚苦涩一笑,看到许空山的信他都出现幻听了。
“六儿。”男人的声音仿佛近在耳边,陈晚甚至听出了他语气有些不稳,像是刚做完什么剧烈运动。
陈晚不敢置信地转过头,许空山隔着院门望进他的眼底:“六儿我回来了。”
信封从陈晚手上滑落,他有些手忙脚乱地打开院门,一副想要扑到许空山怀里将他用力抱住又不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