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导员关心,整日没有进食朱文撒谎说吃过。陈晚明显不信,之前办入学时朱文拿不出十块钱杂费与书费,还是他垫付,他有理由怀疑朱文此时身无分文。别说吃饭,看他那嘴唇干裂样子,恐怕连水都没喝过。
若不认识朱文也就罢,此时此刻,陈晚无法再袖手旁观。
陈晚问导员朱文分配宿舍,借口他可以送朱文去宿舍楼,成功告别导员。
三人行走在空寂校园中,勉力支撑朱文膝盖软,险些摔倒在地,许空山手抱着书,手拎住他胳膊,顺便取下他背后行囊,挂在另边肩头。
“没事吧?”陈晚停下脚步,朱文弯腰缓缓,轻轻摇头:“没事,谢谢你们。”
朱文导员戴着副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给陈晚感觉就像是民国剧中教书先生,擅长以笔做刃,痛批天下不平事。
对于朱文到来,导员反应和主任如出辙,显然也直在担心他。
“怎这晚才来?”导员语气没有责备,而是充满真切关怀,
“路上出点事,不过已经解决。”朱文为自己来迟表示抱歉,他作势欲抱起讲台上课本,陈晚手疾眼快地替他分担半。
导员看出他不想细说,善解人意地未往下追问:“解决就好,要是遇到困难随时可以跟说,学校会尽量提供帮助。”
食堂近在咫尺,陈晚和许空山扶着朱文走进去,依然只有煮面窗口开着,陈晚上次问过,为方便广大学员,这个窗口最迟会开到十点半。
陈晚到窗口买两碗面,碗给朱文,碗给许空山。根据陈晚对许空山解,他绝对放假就跑回来。
朱文怔怔地看着碗里面,眼里溢出水光,他郑重地对陈晚说句谢谢,捧着碗埋头大口吸噜。刚煮好面冒着
田曼柔在班会时讲过类似话,不得不说这种有学校为你做后盾发言很容易让人产生归属感。
朱文脸上果然出现动容神色,但他生性自强,除道谢什都没提。
“课表你等会同室友抄份,对,你吃饭吗?”即将熄灯教学楼陷入安静,田曼柔是和主任块走,此时就剩下他们四人。
其实陈晚与许空山也没有留下来义务,他们与朱文不过在火车上短暂相处两个小时,交情尚浅,陪到现在算是仁至义尽。
然而陈晚心里总有种不好预感,朱文不是和他母亲起来省城吗,二号到十六号,近半个月时间,为何朱文会拖到差点错过报到日期,况且以他母亲状态,朱文应该向学校申请走读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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