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自有恶人磨,二赖子那人下场注定凄凉,陈晚不想在他身上浪费精力。
“对不起。”许空山气如同扎破气球下泄,“……”
“不需要对不起。”陈晚以为许空山听进去自己话,拉着他进卧房,秋收那累,早点休息比揍人更重要。
得知陈晚要去祠堂晒谷子,村民们十分疑惑,陈家又不缺他那几个工分,干嘛要出来受热。
陈前进解释说陈晚以前不参与集体劳动是因为身体不好,如今他身体好,当然要跟大家起下地,不论如何陈晚都是平安村二组份子,理应为集体出力。
割稻、打谷、搬运、晾晒,其中割稻与打谷在田里进行,割稻是技术活,稍不注意割到手或者割到腿都不是罕见事,陈晚也就干这轮,没必要去吃这个苦头。
打谷和搬运都要力气,担湿谷子少说有七八十斤,陈晚要不半天绝对会累得直不起腰,而且姿势不对很容易闪腰,算算。
最后晒谷地点在祠堂,不用下田,虽然依然要晒太阳,但比起前面三个步骤,可以说基本没有难度与危险性。
晒谷子活大都是小姑娘或者老人们在做,陈晚个成年男人混进去确实会很奇怪,陈前进打算明天早上开工前跟大伙知会声,请他们多多理解。
反正晒谷工分最低,陈晚该记多少分记多少分,也不会影响到集体利益,谈不上违规。
这解释有点牵强,但结合陈晚这年来身体变化,好像又是那回事。
晒谷子活说轻松其实也不尽然,挑回来湿谷子混着杂草,得用草耙耙干净杂草,然后拿木钉耙不停地翻动。陈挖起初动作生疏,两条来回动作胳膊没会便开始泛酸。
另外就是晒,晒人晒,陈晚汗没停过,搭在脖子上帕子几乎被他汗水湿透。
天下来,陈晚深感劳累,掌心被钉耙
拜二赖子所赐,陈晚二十岁生日不圆满地进入尾声,许空山越想越气,到隔壁拿起棍子就要往外走。
“山哥你去哪?”陈晚见他脸色不对,急忙把他拉住。
“六儿你放开。”许空山挣开陈晚手,“要去把二赖子打顿!”
“山哥别去。”陈晚原本也很气,但看到许空山比他还气,心里不知为何下就开心,“跟脑子有病人计较不值当。今天是生日,山哥你该做不是去揍二赖子,而是在家陪,懂吗?”
许空山力气那大,陈晚担心他怒气上头把二赖子打出个什好歹,反而得不偿失。况且他进城在即,哪怕控制好力度,让人看见难免留下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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