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目前的大环境来看,运输队是最方便他们倒腾药材的选择。
听胡立伟说完,陈晚心头的大石落了地,许空山郑重地收好档案袋:“谢谢胡大哥。”
“不客气。”胡立伟摆摆手,把话题转移到许空山昨天带过来的药材上,“让我看看你这回搞了些什么好东西。”
许空山解开袋子的绑绳,胡立伟在看清他手上的物品时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人形何首乌?”
“对,我师傅说它长了估计有上百个年头,炮制会破坏它的形状,反而卖不上价。”许空山将何首乌递给胡立伟,风干后的何首乌重量减半,但入手仍然是沉甸甸的。
,他没那个意思啊,他只是想蹭个腹肌而已!怎么一张床上睡了这么久,许空山的定力还是这么差。
到底是许空山定力差还是陈晚太低估他对许空山的吸引力,此问题不做讨论。陈晚悻悻松手,许空山扭头关了灯,黑暗模糊了视野,陈晚暗道一声小气,闭眼上梦里找他的八块腹肌去了。
胡立伟是夜里到的,他火车晚了点,中途有人丢了钱,惊动了全车人。胡立伟一个人不敢睡太死,下火车时困得脑袋发懵,在车站附近找了家招待所住下,他身上带着钱,走夜路不安全。
他怕自己睡过头,特意麻烦了招待所的同志第二天早上六点喊他起床。
“胡大哥。”一个多月没见,胡立伟晒黑了许多,胡子拉碴的,许空山差点没认出来。
“你师傅说的没错。”胡立伟跟药材打了十几年的交道,深谙其中的窍门,“许兄弟,这支何首乌我出一千给你买了行吗?”
都是自己人,胡立伟也不做什么压价的事了。
“胡大哥,这会不会太多了?”许空山压根没想过它能卖上一千,原以为两三百块就顶天了。
陈晚的惊讶同样不比许空山少
“许兄弟来了。”胡立伟也是才进门,他放了行李,正准备拿衣服洗澡,“你们先坐会,我去收拾收拾。”
余平安倒了两杯水,代替胡立伟招待许空山他们。
胡立伟坐了四天三夜的火车,浑身汗臭,夏天的火车跟蒸笼没什么区别,他人都快捂坏了。胡立伟洗了近半个小时,舒坦地长出一口气:“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许兄弟的事我给你办妥了。”胡立伟进屋拿了个档案袋,“省城的运输队九月招新,我设法弄了个名额,虽然暂时转不了粮油关系,但人可以进城。”
按如今的供应关系,城镇户口有商品粮的名额,农转非的要求极其严格,凭胡立伟的本事操作起来也有颇多的限制,而许空山要的不过是个进城的由头,粮油关系与户口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