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草回去，慢点别摔
。”许空山在他背后叮嘱，等陈晚走得没影才接着干手上
活。
回去路上比来时多些经验，陈晚鞋底干净不少，门依旧锁着，周梅他们还没回来。
陈晚去厨房洗手，然后换上拖鞋，拿下书桌上东西把棉布摊开，准备着手做许空山衣服。
他用自制量衣尺在棉布上比划着长度，时不时拿削好铅笔
“山哥你吃馒头吗？”陈晚掏出口袋里馒头，“大嫂做。”
馒头香味隔着油纸飘进许空山鼻子里，他咽口口水：“不吃，你吃吧。”
骗人，陈晚明明看见他喉结滚动。
“
吃过。”陈晚把馒头凑得更近，“这个是给你。你要是不吃，那也不好意思收你花。”
“野花又不用钱。”许空山继续咽口水，早上孙大花陪许来钱去学校，早饭将就昨晚剩饭热，许空山本来就没有吃饱，陈晚手里馒头对他充满极大诱惑力。
，许空山转过头，扔手里草站起来：“你怎
过来？”
昨晚下过雨，地面泥泞湿滑，陈晚走得小心翼翼，许空山怕他摔倒，伸出胳膊让他扶着。他手上脏，不方便碰陈晚。
陈晚鞋底沾上厚厚
层泥，重得跟绑铅球似，他抓住许空山胳膊站稳，长长地松口气。
“昨晚下雨，你最近不要进山吧。”村里路都这难走，山上情况肯定更糟。
“知道。”许空山注意到陈晚鞋底，“你把脚抬起来，把泥给你刮下。”
“自己做馒头也不用钱啊。”陈晚好说歹说，总算说服许空山。
馒头扎实，他没带水，陈晚不放心提醒许空山定要慢点吃，慢点吃更香。
他不停念叨，许空山勉为其难缩小口腔张大弧度，把三口能吃完馒头改成六口，每口多嚼那几秒钟。
行吧，至少有进步。
陈晚送馒头目达成，担心周梅他们在家找人，朝许空山摆摆手说再见：“山哥你继续忙，先回去。”
陈晚抬起脚重心偏移，许空山弯腰处理他鞋底泥，他抓着许空山胳膊手改搭上对方宽阔肩。
许空山毛茸茸脑袋出现在陈晚视野下方，上面带着枯草，陈晚用手指帮他拈去。发丝蹭过他指尖，果然许空山连头发都跟他人样又粗又硬。
发量倒是蛮多，以后应该不会有脱发烦恼。
陈晚拈草动作似乎弄得许空山有点痒，他晃晃脑袋：“六儿，换只脚。”
许空山动作迅速用锄头尖把泥刮下来，然后让他踩到草上，别往有泥地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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