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铭来了,带着律师和陈落的诊断证明,正在申请保释。我刚刚和所长谈过,陈落涉嫌故意伤害罪,如果真的患有精神疾病,在不能辨认或者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经过法定程序鉴定确定以后,不负刑事责任。还有另一种可能,没有完全丧失神智的精神病人,应当负刑事责任,但是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具体还要根据景院长的伤残鉴定来判,就算陈落负刑事责任,依据我国刑法,故意伤害他人身体,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再加上他情况特殊可以减刑,结果可能并不理想。”
白哮说完以后,心情忐忑,静静地等待老板的指示。
电话另一头沉寂了半晌,周衍的声音才悠悠传来:“三年”他闭上眼睛,唇角微微勾起,“时间太短了,不够,远远不够。”
“周总,那您看”白哮心下了然,已经在心里盘算着下一步。
周衍捏着眉心低声说:“陈泽铭不是极力证明他的儿子有精神病吗?”
他稍稍停顿,语气发凉:“满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