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沈颂没再出声过,确定她还是屋内,便回到床上,直等到她躺在自己身旁,才安心地睡过去。
至今沈颂都不知道她那回为何会哭
阵口干舌燥。
沈颂起身去屋外寻茶。
脚步跨过门槛,看着那桌上搁着茶壶和茶杯,脑子里又浮现出,林冬立在他屋里,猛往喉咙里灌水模样。
林冬喜欢夜里喝水。
几回没摸到人,他起来,便看到她立在桌前在倒茶水。
切,正是他直想要日子。
然而这几个夜里,却习惯地醒来,习惯地去瞧眼屋里窗户,迷糊之中,下意识地伸手将身上被褥,往身旁盖去。
十年习惯,哪能时半会儿就戒得。
既然她想明白,不再前来纠缠,他也落得身轻松。
至于已经养成这些习惯,过两日适应,也就好。
拽着衣袖进屋,东扯句西扯句,派温馨,哪里如现在冷清。
十年。
主子终于如愿清净。
阿吉不敢吭声,提着油灯,转身就要进屋去替沈颂铺床,走两步便被沈颂唤住,“去歇着,自己来。”
阿吉还想进屋收拾再走,见沈颂伸手过来,接他手里灯油,便缓缓地退出去,关上房门。
杯茶水灌下去,习惯手撑着桌面,出阵神。
头回见到她夜里起来喝着凉水,他还出声阻止过她,“茶凉,别喝太多。”
就是这句话,林冬回过头双眼睛紧紧地盯他阵之后,便趴在桌上,嚎嚎大哭起来。
他走上前立在她跟前,问句,“怎。”
林冬突地抬起头,冲着他无助地道,“师兄,你别管。”
沈颂闭上眼睛,如同前几日那般,想强迫自个儿入睡,眼睛闭上,脑子里却比睁眼时还要凌乱喧嚣。
眼前又浮现出适才看到那张笑脸。
笑得挺灿烂。
却又似乎哪里不和他意,不仅没觉得那笑容好看,心头还升出股莫名,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恐慌。
待意识到自己异常之后,那股恐慌突地又化成焦躁,烧得他猛地睁开眼睛,望着眼前木架床顶,才察觉心口在急促跳动。
沈颂举着油灯进里屋,自己铺好床,褪鞋袜,和衣躺在床上。
灯火灭,山里虫鸣声入耳,夜色清静。
五日,鼻尖没那股让他戒备药味儿,床榻上就他人,再也没人强硬地闯进来,钻进他被窝,扯他身上被褥。
也没有再恶作剧地凑在他耳边,唤他声,“师兄。”
他喜欢清静,不想被她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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