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笙早些年就去世,这些年沈温年直活得很痛苦,要不是还有糯糯垚垚和汤圆儿陪着他,他早就去。
这下终于如愿地闭上眼。
送走他最后个朋友,许怀谦眼泪怎也止不住。
活得长痛苦他算是体验到,看着亲朋好友个又个地走,这种痛苦不是般人能够体验得到
送走章秉文和陈小妹后,许怀谦抬头看着空荡荡陈家院子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该走。
可是他回头,看到站在他身旁,还陪着他陈烈酒,他舍不得走啊。
他不是此间人,不知道死后会不会跟其他人样,能够在地府团聚,他还想再多陪陈烈酒几年。
哪怕只有几年也好。
他撑着不愿意走,沈温年等不,他闭眼之前,看着许怀谦笑:“本想耗死你上位,然而祸害遗千年,像你这样病秧子祸害,谁也没有你能活。”
他就伏在段祐言棺材上也跟着走。
他这辈子跟段祐言有过误会,有过纠结,有过甜蜜,相互扶持过大半生。
他们同甘共苦,他们荣辱与共,他们无悔这辈子来这世上相识对方场。
这辈子初识不太美好,唯愿下辈子能有个美好开头。
盛闻灿几天之内连失两位亲人,颓废好阵子。
“你别走。”许怀谦第次这不舍得,沈温年走,他就再也没有人给他拌嘴吵架,他身边真个朋友都没有,“让给你,状元,宰辅,什都让给你,你别走啊,你起来与打架啊。”
“不行。”沈温年躺在床上,老得都没有力气,“没有力气,吵不过你,也打不过你,更熬不过你。”
“这辈子争不过就争不过吧,下辈子比你多长几年,应该就能争得过。”
“孩子们。”他看着糯糯垚垚还有长大成人汤圆儿,“就交给你,有你看着他们也放心。”
最后他转过头,看着摆在他床头张黑白照,抱在怀里笑笑:“得下去找她,还欠她条命,她可不能先投胎,找别人去。”
然而坏消息就像是多米诺骨牌样,个倒,其他骨牌也会相继而倒。
没过两年,孟方荀也去世,宋微澜倒是又多陪孩子们两年,但是身体到底是不行,撒手时候,跟两位孩子说:“把跟你爹埋在块吧,不想再与你们爹书信来往,想亲自去说与他听。”
孟方荀去世这两年,她直有在写信烧给孟方荀,就如他们初识那般。
后面裴望舒和陈金虎他们去世时候,许怀谦都麻木。
他亲人啊,个个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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