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知道穆将离有没有醒，她裹过裴望舒
毛毯，翻
个身，
“嗯。”裴望舒也觉得，比起第
次经历生死，这次他比上次淡定很多。
“
给你吹个安魂曲吧。”两人沉默阵子，谁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
话题好，最后穆将离从身上掏出个埙来，打破这沉默气氛：“这个还是在军营里学会，你闭着眼睛听听，能睡就睡。”
军营里每天都有很多人去世，对于这种朝夕相处战友突然离去，无法悼念将士们就会在军营里为他们送上首安魂曲。
希望他们下辈子投胎不要再做将士，希望他们下辈子能生活在个无忧无虑国家，哪里没有战乱没有生离死别，有只是无忧无虑生活。
裴望舒没有拒绝：“好。”
不断从帐篷里传来，没有睡觉，正在巡视穆将离察觉到他帐篷不对劲。
走过来看到睡着裴望舒不知道什爬起来，动也不动地在帐篷里坐着，仔细听，还能听到点他细碎喘息声。
问声：“被吓到？”
好像上次他遭遇截杀时候，也是这般被吓到地枯坐好久。
“——没。”裴望舒正惊魂未定着，听到穆将离声音又惊跳，反应过来是活人声音，颗心这才落下去，回话道，“做噩梦。”
穆将离埙吹得很好，埙调宁静祥和，埙声幽远安宁，闭上眼睛听，立马就感觉到刚刚那些叫嚣让人偿命厉鬼消失不见。
只余下满满埙声包裹着他。
夜好眠，睡晚上好觉裴望舒第二日神清气爽地醒过来，看到不知道什时候在他帐篷边上睡着穆将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回身从帐篷里取个毛毯轻轻地盖在她身上，嘀咕声：“就算是女将军，也好好好爱惜自己啊。”
打仗和爱美注重自身并不冲突。
穆将离然：“那就是害怕。”也是，像他们这种从小锦衣玉食长大公子哥，要是不来边境，很少能够遇到这种看到别人杀人事。
裴望舒没有说话，他又不好意思讲，他个人大男人居然害怕杀人。
“没事。”穆将离点都不介意，用腿扫扫裴望舒帐篷前石子灰尘，屁股坐下去，“会害怕是人之常情，最开始杀人时候，也害怕好久，看到什红色东西就呕吐，什菜都吃不下，尤其是肉，吃就反胃。”
裴望舒诧异，她也有害怕时候？
“当然有，也不是天生会杀人。”穆将离像是知道裴望舒在想什，笑着解释句，“后来熬过去后，就觉得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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