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不开就用斧头砍,把冰砍松,再继续挖。”许怀谦看过,盛北天也不算是特别冷,冻土层只有二十五寸左右,用锯末灰压着土块在土面上烧晚上,就可以解冻,不是硬得挖几十米都挖不开那种地,稍微使点劲,他们可以。
不过,也不怪这些人抱怨,因为许怀谦穷,他钱还得留着做更重要事呢,因此,他没有钱给这些灾民们购置锄头这类工具。
他们手上工具还是许怀谦派人去水里捞出来,由于在水里放好几个月,全都生锈。
营地这边,许怀谦已经把会打铁铁匠都揪出来,让他们紧急恢复过,但由于工具不足,好多锄头耙子之类工具还缺胳膊少腿着,使用起来本就不方便再加上天寒地冻双重困难叠加。
嗯……不怪他们抱怨,是许怀谦,许怀谦也想骂人。
去盛北更重要。”
“何况盛北已经有个许怀谦,”沈延绍也劝他,“以他之能,区区盛北不在话下,你去也只能锦上添花,而无法雪中送炭,缙朝不止个盛北,还有其他十二个承宣布政使司,温年你目光不能只放在许怀谦身上,你不能走他走过路,你得有属于你自己路。”
“自己路?”沈温年下被沈延绍说清醒,好像是自许怀谦解元时政卷子十分出彩以来,他太过于关注许怀谦。
时政学他、为官之道也学他,就连他官路都有他功劳。
拾人牙慧,并不可取,他长处并不在于比,他得找出属于自己路。
但许怀谦有不被挨骂法宝:“谁要开得多,前百个小队,奖励顿纯白面馒头!”
“白面馒头?!”许怀谦话出口,不少人都咽咽口水,“许大人这话当真?”
“自然是当真。”许
“知道,谢谢小叔。”沈温年清醒过来后,朝沈延绍深鞠礼。
沈延绍见沈温年能够如此迅速地反应过来,也是颇为欣慰,年轻人做错事,走错路并不可怕,可怕是做错事,走错路,还不知悔改。
京城风云许怀谦并不清楚,他这会儿正带着灾区众身强力壮男人们扛着锄头耙子等工具在冰天雪地荒地上挖水渠、开荒。
“都动起来啊,”许怀谦鼓励着他们,“明年盛北百姓吃食就都靠你们开出来这些荒地,多开多种,少开就块饿死吧。”
男人们有事干,当然就不会盯着女人帐篷里那点羊毛,不过他们拿着锄头气喘吁吁刨地样子,真很狼狈:“大人,们也想多开,可这地冻得太硬,还有冰碴子呢,这生锈锄头也挖不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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