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许怀谦摇摇头,“咳嗽是因为路上太颠簸,颠岔气儿,嗓子痒忍不住想咳。”
“打喷嚏嘛,”许怀谦抿抿唇,示意陈烈酒往门外看去,“阿酒,你听,整个县人都在骂呢。”
乡下百姓不满是不满,碍于将士们胁迫,还是骂骂咧咧地在搬家,可县城里那些有钱有生意人家,可就不乐意。
这搬,可就相当于把他们努力辈子东西全都放弃,好些人抱着家里柱子,说打死也不搬。
被将士们扒下来直接丢出去,管你搬不搬,你不搬,们帮你搬!
讲条件,个个都回屋去收拾东西。
将士们态度如此这般强硬,百姓们怎会没有怨言,边收拾东西边骂人。
“群丧尽天良狗官,好好日子不让人过,大半夜就让人搬家,可怜媳妇月子都没有出,这天寒地冻地搬出去,住哪儿啊!”
“房子,房子,努力半生,好不容易给儿孙攒下这大家业,眼瞅着下个月孙子就能成婚,这下好,全没、全没!”
“爹娘,孩儿不肖,守不住你们坟墓,现在连家老小都护不住,叫官府人说撵就给撵,以后在哪旮瘩讨生活都不知道,回不来给你们尽孝!”
这强硬态度,时间,让县城里人,对着许怀谦这伙突然出现在县城里人,破口大骂起来。
什难听话都有,许怀谦可不就得使劲打喷嚏。
“瞎说,你都那为他们考虑,”陈烈酒把许怀谦大氅给他披上,“才不是因为他们诅咒给咒得打喷嚏,定是路上赶路太辛苦,着凉。”
“是有点。”许怀谦吸吸气,确实发现鼻子有些堵,
“狗官啊,狗官啊,不让人过日子,五雷轰顶,天打雷劈,迟早要遭报应,不得好死!”
“——哈秋!”整个县城都弥漫着咒骂声时,许怀谦苍白着张毫无血色脸,打着喷嚏,站在丰良县县令库房处,指挥人搬东西呢,“火把小心些,别把户籍什给烧,架架搬,别把顺序给搞混。”
“还有库房里银子、以及县城各处仓库可都别给漏。”
许怀谦现在可穷着呢,他现在手里就只有韶雪风给四百万两,要安置个县人,还要修堤坝,看着这个即将被袤河水给淹没县城,那是恨不得把县城地皮都块给搬走。
“要不要歇歇,”陈烈酒看许怀谦那些县衙账本,点点清理东西,看到他那张白得几近透明脸,就吓得胆颤心惊,“你这又是咳嗽又是打喷嚏,总觉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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