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怎办,真不知道怎办。
“哭什?谁欺负你?”段佑言从茶楼出来,许怀谦说让他回家定要用他送白炭烤烤火,他就来后门,没想到眼就看到他家小夫郎坐在门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脸煞白模样,心里紧,心疼地上前问道。
盛云锦正发泄着自己情绪,乍然听到段佑言声音,整个人都傻,抽抽噎噎地向他看去,只看眼,就忙羞死地把脸埋在膝盖里,使劲用袖子擦。
丢死人!
他从来没让段佑言看到他哭过,今天怎这倒霉,让他给碰到?
床,搂着他时候都不敢睁开眼,直在他耳边给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有什对不起他?
这些明明都是他来潮热特征不明显,是他这具身体错,跟段佑言有什关系?
事后所有人都在怪他,可他从来不解释,个人扛下所有。
他若是对自己没有情话,他明明可以不给他解潮热,也可以选择不入赘,更可以选择不去科举,但他都做。
“别哭。”段佑言蹲本想摸摸他头,后又变成温柔地帮他顺顺背,“谁欺负你,帮你欺负回去?”
“你!”被看到,盛云锦也不装,直接朝段佑言吼道,“都是你!天让你做这个也不开心,做那个也不开心,还不吃饭!你是不是想跟和离!”
“没有。”段佑言摇摇头,他没想过和离,至多想过被休弃和自请下堂。
“那你为什不吃饭,好几天,饭菜怎端进去,怎端出来。”盛云锦愣下,随即委屈死,要不是他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爹也不会想叫他们和离。
“在想些事,吃不下。”段佑言向他解释,那几天他人都是浑浑噩噩,别说吃饭,别人跟他说什他都不知道,抬起头看到盛云锦哭得红肿不已
他知道他还放不下两年前事,直在怪自己没看出他潮热,可人总得向前看,他们都已经这样,不试着接受对方,难道要直痛苦地活着吗?
他折磨自己,也是在折磨他啊!
盛云锦哭得上气都快不接下气,他喜欢段佑言,见到他第眼喜欢,在他义无反顾地给自己治潮热时候喜欢,在他入赘给自己偷摸着对他好时候喜欢,在他能为他而去科举时候喜欢。
他都想好,他想当个乡下大夫,他就陪他当个乡下大夫夫郎,他不怕吃苦,也不怕别人耻笑,只求他别再折磨自己。
现在要他亲手放弃自己喜欢人他怎可能做得到?!可是不放弃段佑言又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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