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是,这位段学子卷子几乎每道都这般,你说他是错吧,但他第句总是能针见血地破题,但你要说他解得好话,他后面写完全就是胡拼乱凑、胡编乱造、胡说八道!
左正谏悄悄磨磨牙,简直比许怀谦还可恶!
但看他那成熟稳重、言笑不苟脸,他又有万句子曰堵在喉咙口吐不出来。
总觉得骂他跟骂自己似。
见山长阅完他俩试卷后,脸色下黑得跟陈年老砚台样,许怀谦下摸不准他是在生自己气,还是旁边那位仁兄气,顿顿,鼓足勇气问声:“山长,学生被择录到那个班
是以他沉着脸放下许怀谦卷子,重新拾起那位他不是很看重段佑言卷子。
方拿起,看到那上面狗爬似字,刚被许怀谦那手好字洗礼过作正谏简直觉得辣眼睛,但好在这卷子上密密麻麻写满答题,没像许怀谦那般直接空着,稍稍给他点心里安慰。
他看眼段佑言,满意地点点头,虽说没有许怀谦那般谦卑有礼,温润随和,可为人端方雅正、循规蹈矩,没准除字不好,还挺有学识。
他抖抖卷子,忍着狗爬似字,认真看起来。
嗯——
现在期待有多高,待会儿就有多失望。
光是这手字,左正谏都欣赏好会儿,心中正在自得,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然后这才慢慢欣赏起许怀谦文章来,他想着怎也得好好看,这可是以后科考道路好苗苗,可不能胡乱点评,害人家。
然后他看。
——嗯?
定是眼花,再看看。
这第句还可以,破题思路是对。
这第二句平平淡淡,却也还可以。
这第三句——
等等,他再看看。
左正谏将试卷凑近些,又努力看看,简直就是:不知所谓!不知所云!不明所以!
他眨眨眼,又很努力地把许怀谦文章重头到尾又看遍。
然后表情瞬间像吃苍蝇般难受。
怎、怎、怎这长得好,仪态好、字也写得好学生做文章这般粗陋,遣词造句简单大白,不够婉转优美也就罢,为什这做出来文章还这般恣意任性、胆大妄为,他以为这卷子他想怎答就怎答?而且还有好多简直就直接空着,明显是连装样子都不装。
左正谏瞬间如遭雷劈般把对许怀谦所有滤镜毁个干二净,花拳绣腿,虚有其表,全是花样子,中看不中用。
但他刚才已经表现出对许怀谦青睐,这会儿要是再把许怀谦给骂顿,不就等同于自己打自己,里子面子都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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