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河愁望着喧哗嘈杂观众席,视线有些失焦。
这路走来,他不知道埋葬多少位同伴同事,见证多少死亡牺牲。
就算是那些在成为玩家前就已意志坚如钢铁同伴,也有人在次又次死亡考验中,逐渐被抹平棱角,乃至丧失求生意志,悄无声息消失在前行路上。
当初在孤寒寺相遇五个人,能安然无恙地全部活到现在,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个不小奇迹。
“们这些超凡者,举手投足间能开山裂石,拦河造海,好不威风,但只有们自己知道,自己不过是被死神催促追赶倒霉蛋。”
邢河愁闻言惊诧地挑起眉梢,上下打量番自己这位好友。
从眼镜外部体貌扫描结果来看,万里封刀中气十足,印堂发着微微油光,整个人精气神正盛,怎看也不像是快死样子。
“你怎,怎突然说起胡话?要不要让医疗人员看看?”
“没病。”
万里封刀苦笑着摆摆手,脸上表情平静下去,轻声道:“就是随着杀场游戏推移,越来越感觉自己支撑不过来。
备拿活人剖心挖肺下酒。
当初要不是你率先出手,可能就真要看名无辜者枉死,而不敢拔剑。”
“那次啊……”
邢河愁也眯起眼睛,有些怀念道:“呵呵,你怎回忆起以前?转性?”
“没,有感而发而已。”
万里封刀自嘲道:“只有像那种舍弃所有道德理智,完全不当人,比如欧洲重工豢养改造玩家,
或者天赋异禀,能在杀场游戏环境中鱼如得
每次任务都在变得更难,更加危险,不断挑战自己极限,将自己朝着人类方向越推越远。
在当赏金猎人认识很多人,结识不少可以称得上是‘朋友’友人,
但到现在,好友名单上已经有半灰。
和们同期走过来玩家,正个个死在半路上,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不知道杀场游戏到底想要从们身上索取什。
这种如履薄冰生活,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万里封刀摆摆手,“那次以后,当赏金猎人,柳小姐把持柳家继承权,你当上你机动特遣队高官,慧禀师傅……记得你上次说他去国家教派协会工作?”
邢河愁点点头,“嗯,他去社会科学院个项目。也有段时间没和他联系。你知道,保密工作,除上级以外不能与外界有联系。”
“这样。那就好。”
万里封刀叹口气,犹豫片刻,还是说道:“老邢,你说,还能活多久。”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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