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只手弯
钢筋铁骨门体,被硬生生砸出凹陷,缕月光从门边缝隙里漏进来,洒在铺满烟灰地面上。
死孪生兄弟痛苦,完全被对死亡恐惧所冲淡,
程文犹豫片刻,将钢制棒球棍插在腰间皮带上,躬下身去,爬到窗台上。
他费力地拧过手掌,攀住凸起窗台,上半身贴着窗台边缘,下半身则慢慢探到楼外。
双脚自然垂落,程文艰难地把握着身体平衡,试图让左右摆动双腿,够住楼下窗台边沿。
“咯咯,咯咯。”
手机那头,传来狭促缓慢笑声,打断程文话语。
“咯咯,咯咯,乖孙儿,帮奶奶开下门啊。”
苍老妇人声音,在电话中响起,程文条件反射般地丢开手机,像是手掌被上百度高温蒸汽灼烧到般。
怎回事?!
,声带却像生锈传送带样,动不动。
平日里好勇斗狠,欺善凌弱,在此时却化为最原始最本质怯懦恐惧。
他慌忙将防盗门猛地关上,颤抖补休手指极为费劲地扳上锁。
拿起放在墙角钢制棒球棍,程文退后两步,高声尖叫起来:“救命啊!起火!起火!”
三更半夜里呼救往往得不到邻里帮助,而有关于大火呼喊,则能引来附近全部居民。
在他挣扎不休时候,催命般敲门声陡然停歇,天地间又重归寂静。
程文停止向下攀爬,他仿佛感觉到什,死死地盯住那扇被砸开道缝隙大门。
咔——
只手掌,扁平到如同张纸那样手掌,从门缝里伸进来,
接着是胳膊,头颅,脖颈,上身,下身。
程文根本不敢大声喘气,他悄无声息地冲到客厅端,推开窗户向下望去,
二十几米高度落差,令他头晕目眩——这座居民楼还保留着上世纪那种粗糙颗粒涂抹墙壁,窗户边沿只有掌不到狭窄空间,极难供人落脚攀爬。
防盗门外,轻柔敲门声不知不觉逐渐变响,
咚!咚!咚!
如同有把铁质大锤在敲击着防盗门。
程文攥着棒球棍,高声喊着,却没有听到楼道里传来什居民脚步,整座楼仿佛陷入绝对死寂般,悄无声息。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死死地盯着大门,慢慢后退,抓住客桌上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身为个地痞流氓,平日里往往是他把普通人逼到需要打电话报警,但眼下,慌不择路程文只好把这则电话当做唯救命稻草。
嘟,嘟,嘟。
电话很快接通,程文冲着手机喊道:“喂?!这里是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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