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过得非常好,倒是也和谢总没有什关系,你羡慕可以直说,不用摆出这副很关心表情。”
他生活里有戏拍、有工作接、有朋友相处,每顿可以吃不同菜,想去海边就去海边,想去山顶就去山顶,想哈哈大笑就可以从沙发上滚到地上,感动难过就可以抹眼泪,没有被任何事任何人束缚着。
只有谢知安还直病态地被困在个并不真实梦里。
明明已经把这个陪他共同做梦、营造幻象人赶出梦境,还奢望能够再将他带回来,起在日复日循环中沉沦。
他总是很自信。
谢知安从来不会关心他觉得怎样,他过得好不好,他是否接受某件事。
结束合约之后,怎还突然关心起来呢?
景予不觉得谢知安是好心。
据他对般男人解,大概多半是和林承闹不快,又想来探探替身境况。
在身边总有各种不如意,而远在天边,却又处处都好。
,他在谢知安复杂而阴郁目光中拖出来坐下,礼貌地说:“谢总,您慢慢说,坐着听。”
谢知安本要脱口而出话下子卡在嗓子眼。
他顾不得去细想景予这些古怪反应,又或者是趋利避害本能让他不愿意去深思景予反常,只深吸口气,语气沉沉地说:
“你……过得还好吗?”
先只问这句,刚才气势汹汹霎时消散。
谢知安被他堵得没说出话。
他不知道几个月没见,景予怎就变得这陌生,明明他从前从不对他说大声话,也从没有反驳过他,让他生气。
谢知安再次深呼口气,觉得不能跟他计较这些微末细节,劝说自己放缓语气,问他:“送你那枚胸针,怎回事?”
景予这才想起挂在二手平台上卖掉那枚鱼形胸针。
不知道
景予十分相信他人品,谢知安就是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人。
不然他也不会连独身年都做不到,在被林承拒绝后,很快伤心失意地找到个替代品排遣。
然后,还以禁锢他来自诩深情。
放在以前,景予想到三千万、套房,更重要是认识李导机会,对谢知安也没什恨意,主要是看傻大款纵容。
可是现在,他不想再理会这个人任何无理取闹。
应该希望他过得好,可谢知安又隐隐期盼他过得不好。
离开他景予,再怎坚强,再怎从容,也会有些东西从他生活中失散。
景予讶然。
这算什?对退休老干部慰问吗?
他在谢知安身边工作时,并没有熟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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