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去年这个时候,李导说年后会构思部和国外合拍片子送审,以为是咱们这边剧组套上国外器材或者技术人员,那就叫合拍,这他妈该不会是那种合拍吧?”
王哲脸惊悚。
“中国人拍外语片。”景予说。
王哲把剧本盖在脸上栽倒在沙发上,绝望哀嚎:“这他妈,李导就喜欢用演员配音,语言关就他妈过不啊!整个娱乐圈有几个人能扛得住全英文台词?怪不得同意咱们试镜呢,是不是遛你啊?”
他立马就想仰天狂笑,却又猛然收声,捂住自己嘴,难掩兴奋地吚吚呜呜道:“哥出来时候把打印机搬到后备箱!这就去给你打印出来!这就去!”
他边捂着嘴边憋着狂笑飞奔下楼,生怕笑得太大声别人会夺走他好运似。
景予目送着他,看似镇定,其实浑身都像要燃烧起来。
但凡是人,当你日夜幻想、时时盼望、遥不可及、好似梦中事情真正发生在身上时,难以自抑狂喜和习惯现状不敢置信都会犹如火焰般交相灼烧。
他感到喉咙干疼,心口发痒,甚至发声困难,却又迫不及待地想要发泄出来。
暄,他说话简洁直白,交谈间隙沉默估计也是为思考怎用最少字交代信息。
也可能是因为,他不用拼音,是手写。
【李泯:新片,校园霸凌题材。剧本在邮箱,明天8:00新岭路试戏。】
就这短短句话,多没有。
王哲把脑袋都快凑在景予颈窝里,还是没看多出个字来,不禁有些傻眼。
景予倒没什过激反应,他也觉得自己没什可遛价值。
他饶有兴趣地翻着人物小传,又翻到故事大纲,眼角挑,伸手摇摇咸鱼瘫王哲。
“王哥,起来看看,这人设很有挑战性!”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认定,自己作为李导新片男主事,并不是白日做梦,也不是异想天开,而是已经有撇可能。
明天,他就将画下另撇。
王哲很快把剧本打印两份出来,两人围坐在茶几前紧赶慢赶地浏览剧本。
看到标题景予就愣下,居然是英文,再看到人物小传,也是英文名。
王哲也注意到,他懵懵,猛地拍脑壳,说:“草啊,现在是不是五月?”
“咱们,这是……过?”
景予盯着屏幕上简短得甚至可以说仓促两段对话。
良久,他说,“过。”
语气十分笃定。
王哲立马拍屁股从沙发上弹起来,马不停蹄打开电脑查看邮箱,果然有个压缩文件躺在收件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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