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乾面无表情道：“她哪里有用
？蠢得恰到好处，正好能衬托出你
优秀通透吗？”
这句话九曲十八弯被夏如茵拆分出来，夏如茵终是没忍住笑：“九哥，你这是在夸
吗？”她忽然觉得不该和肖乾计较，他说话不好听，却是出于好心，她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个怪脾气。夏如茵行到肖乾身旁，拉拉他袖子：“九哥，别生气，这才是不值得。谢谢你屈尊降贵出手帮。”
肖乾知道不值得，可他还是很生气。他以为他是气夏如茵没出息，可这事说到底是他忍不住，偏要冲上去自降身份对付个蠢货……现下还因为
个蠢货生气。夏如茵承认她没出息，他又丝毫不觉得解气。
肖乾都要搞不懂自己。本以为有夏如茵在身旁他脾气好许多，看来还是他误会自己。肖乾盯着夏如茵赏心悦目脸看半响，心情好容易平复些：“走吧，别管这些恶心玩意。暗五他们在前面收拾歇脚处，给咱们留东西。”
两人又走不多远，果然见到块收拾干净草地，老大夫就坐在那里。
门大院长大，又不是没见过腌臜事，各自心知肚明。
夏亦瑶声音渐渐听不见，夏如茵跟着肖乾走到树林深处。肖乾步伐太大，夏如茵直努力追着他，终于有些累。她停下，扶着树喘气，肖乾便也停下。夏如茵打量他，小心翼翼唤道：“九哥……”
肖乾打断她：“别叫！别谢！”他冷笑声：“今日可算是出息，竟然和个女人斗。”
他凶狠看夏如茵，语调严厉：“知道什
叫自降身份吗？就从来没有过这差劲愚蠢对手！但凡你自己出息点——”
他盯着夏如茵，夏如茵红眼眶。她觉得委屈难过。他帮她，她感激他，她自己就从来没做得这般解气。可他又要在她感激时，责怪她没用，后悔帮她。
夏如茵争辩道：“不是也说她，说她没漂亮，她就在意这个。”她想说你不管这事也能应付，又觉得这话太伤人，遂只是道：“她也就是气，气回去就可以。她到底是夫人女儿，还能怎样？”
肖乾抬手指着她，又狠狠放下，转身负手而立。树林中时安静，只能听见蝉鸣声，风吹草叶声。夏如茵忽然道：“何况，她也没说错。”
女子声音低些：“爹娘虽然不至于不喜欢，但也没有喜欢她那般喜欢……不然他们也不会选择放弃。”她平静道：“也是正常，毕竟比较没用。”
肖乾烦躁“啧”声，简短甩下两个字：“放屁。”
夏如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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