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重奕对大公主说,她手艺也不如绣娘。
明知道重奕只是说句实话,但惠阳县主心中却还是止不住难受。
不该是这样,就算重奕觉得她绣工平平无奇,但荷包里用熏香呢?
梦中重奕明明亲口称赞过她惯用熏香,还说是他最喜欢味道,无论隔着多远,都能马上分辨出来,这是他们天赐缘分。
惠阳县主手上动作忽然毫无章法起来,完全不顾是打什络子,胡乱系几个死结。
银宝闻言脸色更加纠结,却不敢再问下去。
宋佩瑜回府让人将等身镜搬到马车上,又重新洗漱过,才带着等身镜与其他厚礼赶往就在宋府斜对门长公主府。
自从楚国灵云公主搬入长公主府后,大公主与惠阳县主就都搬入绣楼陪伴灵云公主。
三个姑娘住在起,都是养尊处优长大女孩,又知道顾及着彼此身份和颜面,相处过程还能算上愉快。
大公主又在做荷包,这次她拒绝惠阳县主帮忙。
对宋佩瑜和重奕在收敛感情方面屡次失望后,现在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他觉得就算重奕‘病倒’与宋佩瑜无关,也不是个好消息。
谁知道重奕‘病’还没彻底好起来之前,会不会突然又染上第二种‘病’。
到时候不仅两种‘病’同发作重奕更难熬,宋佩瑜恐怕也不会有好下场。
宋佩瑜微微闭上眼睛,开始思考到长公府后要怎说话。
反正只要是她拿去荷包,皇兄都会戴在身上。
每次想到这点,大公主都觉得心里美滋滋,嘴角不知不觉勾起笑意。
惠阳县主心情却与大公主截然不同,她心不在焉与丫鬟打络子,连祥云结打成平安结都不自知。
大公主向来对她不设防,这次也不意外。
惠阳县主知道从前每次都是主动求她帮忙大公主,这次不需要她帮忙原因。
随口对吕纪和道,“在这件事中消失,只会更奇怪。”
吕纪和突然掌拍在桌子上,闷声道,“你们好自为之。”
话音未落,吕纪和已经掀开马车帘子,让金宝停车,回到自己马车中,径直朝着楚国使臣住处方向而去。
已经察觉到不同寻常银宝从外面进到马车里,为宋佩瑜倒杯温茶,觑着宋佩瑜脸色,小心翼翼开口,“吕公子与您吵架?看他离开时,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没有”宋佩瑜垂下眼睫,看着他已经结痂掌心,淡淡开口,“他只是与样,忽然发现自己不是无所不能,也会有力不从心时候,所以才恼羞成怒,不必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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