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否定答案后,宋佩瑜脸上笑容肉眼可见勉强许多,打起精神安慰这些难民几句,就匆匆离开药皂院,完全没有再去其他地方看看想法。
宋佩瑜在药皂院言行很快就被陈通判知道,他沉吟半晌,嘴边发出悲悯叹息,“可怜年轻人,竟然还没放弃回家希望。”
负手站在陈通判身后刘理目光微动,忽然道,“最近镇子外围出现许多赵国游商,他们会不会是来找盛氏兄弟?”
陈通判端起刚泡好热茶,笑刘理疑心病太重,“自从开始卖药皂后,哪国游商不是宁愿冒着财命两失风险也要靠近祁镇?若盛氏兄弟家族当真有那大能耐,他们刚到祁镇时候就会有动静,哪里会等到现在?”
“大人英明。”刘理心悦诚服低下头。
最后那些难民果然如同当归说那样,都被送去药皂院。
宋佩瑜像是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是药皂院大管事似,在某天清晨,毫无预兆出现在药皂院门口。
察觉到管事们对他防备和警惕,宋佩瑜扯出个和善笑容出来,轻声道,“听当归说药皂院来些新人,想着他们可能对制作药皂流程还不熟悉,才特意来看看。”
宋佩瑜毕竟是陈通判亲自任命药皂院大管事,其他人无论怎想,在有陈通判明确指令前,都不能拒绝宋佩瑜进入药皂院。
好在宋佩瑜果然如同他说那般,只是来看看新来人,哪怕是见到药皂院里面场景已经与几个月前截然不同,也没表现出任何异样。
虽然刘理不会说漂亮话,但是陈通判就喜欢刘理根筋性子。
他自己就是聪明人,身边也有许多聪明人,反而越能感受到性情憨直人好处。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将刘理当成心腹,将最要紧事交给刘理去做。
“告诉外面人都警醒些,除曾镇那边难民,不许放任何人进来,尤其是赵国人。”陈通判想想,又道,“不要拦着盛誉去药皂院,但每次都要
掌柜领他往哪里去,他就跟着,也不东张西望。
这才让给宋佩瑜带路掌柜逐渐放下警惕心,脸上笑意也不再僵硬。
来自曾镇附近难民听说宋佩瑜是药皂院大管事后,神色都异常恭敬。他们言语间都是对通判府感激,和对曾镇惧怕。
据这些难民所说,燕军、卫军和黎军已经发起过数次战争,而且都占领过曾镇,直到他们决定离开家乡时候,曾镇还在打仗。
宋佩瑜话锋转,又问这些难民是否在逃难路上遇到过赵国人,或者刚从赵国离开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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