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哥那么敏锐,肯定早就发现了这点,才随了他的意。
当初宋佩瑜是觉得永和帝和重奕是父子也是君臣,现下看不出什么,将来永和帝却未必还能将重奕当成宝似的宠着。
他若是从宋瑾瑜那打听永和帝成了习惯,说不定会在永和帝态度变化后无意识的坑哥,不如从现在开始就早做打算。
若不是有这番计较,宋佩瑜又哪至于从吕纪和口中知晓永和帝和世家的五年之约。
除此之外,永和帝还下旨,命重奕在春耕时,代天子于华山祭祀,特赐太子仪仗。
水鸭子?
那不就是民间说的鸳鸯。
没想到吕公子也会说粗俗的俚语。
可是水鸭子又和天鹅有什么关系?
安公公左思右想仍旧不能体会吕纪和话中的深意,经过身边小太监的提醒才发现吕纪和已经走远了,连忙提着斗篷大步追上去。
五年后的事谁能知道?
也许那时,他国会出现比幽州良种产量更高的粮食种子。
但至少在五年之内,分到幽州良种的大小世家,除非已经做好了面对永和帝雷霆之怒的准备,否则绝不会让他们手中的良种流向他国。
重奕目光在宋佩瑜身上打了个转,对吕纪和摆了摆手,开口道,“让安公公带你去库房。”
浓重的违和感再次涌上心头,吕纪和出了重奕的书房后,目光定定的望着书房的大门许久,突然脸色大变,狠狠的啐了一口。
自从雪化之后,赵国与燕国边境小摩擦不断。
永和帝如今身为一国之君,自然不会再轻易上战场。
华山位于临近赵国与燕国交界处的附近。
重奕作为永和帝唯一的皇子,代
这个时节,东宫哪来的水鸭子和天鹅?
啧,世家小公子的心思可真难猜。
又过几日,永和帝突然下旨要减农税。
这让宋佩瑜心中仅剩的意难平散去了,同时反省自己是否矫枉过正。
重奕赏了他蓝宝石串子后,他就下意识的少去宋瑾瑜的书房,同时尽量避免和宋瑾瑜说起与永和帝相关的事。
正好安公公被小太监叫过来,还以为吕纪和是被冷风吹得打喷嚏,连忙将手里捧着的暖炉塞给吕纪和,语气满是心疼,“吕公子怎么在寒风里等老奴,您好歹找个避风的地方。”
吕纪和接过手炉,似笑非笑的道,“看到有双水鸭子闹别扭,却将天鹅叫来戏耍取乐的荒唐事。觉得那天鹅可怜,就多看了一会。”
说罢,不等安公公反应过来,吕纪和已经大步走远了。
竹色的斗篷随着寒风上下翻涌,将主人的心情体现的淋漓尽致。
安公公皱眉站在原地,半晌都没想通吕纪和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