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要说?”重奕问。
“没”宋佩瑜下意识的道。
云沉的事急不得,而且他刚才对云沉说的话,也并非全都是搪塞之语。
永和帝郑重其事的纳妃,又给盛贵妃如此大的尊荣。盛贵妃的父亲都有正二品的太子少傅虚衔,穆侍中却什么都没有。
对比之下,确实不怎么好看。
宋佩瑜不疑有他,端起茶盏就喝。
“嘶~”
“这是甜茶?”
重奕歪头看向宋佩瑜,黑白分明的眼睛显得额外无辜,“嗯”
宋佩瑜深吸了口气,默默告诉自己不能将茶盏扣在这张漂亮的脸蛋上。
手绢上,直接将手绢塞到自己袖子里,肃容对正前方磕了个头,坚定道,“请殿下为臣做主,无论结果如何,南临云氏绝无悔意。”
良久后,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云沉一个人。
他脸上忽而扬起苦笑,继而面无表情的坐在地上陷入深思,唯有眼中的狠色久久不曾退却,再也不是在宋佩瑜面前那副濒临崩溃的模样。
宋佩瑜从包房出来,专门让人送热水和洗漱的东西去云沉所在的包房,整理了下被云沉抓皱的衣服,才回重奕所在的包房。
包房内重奕正半躺在软塌上听封神演义,手边赫然摆着盘泡芙。
而且永和帝多年和顺贵妃貌合神离,后院也只有几个老妾室,才能
最终宋佩瑜还是又出去了一次,让人直接将所有茶、酒都换成了温水,并单方面决定,忘记答应给重奕送个会做奶油蛋糕的厨子去东宫的这件事。
宋佩瑜坐回重奕身边时,重奕瞥了他一眼后诧异的转过头来,“甜哭了?”
宋佩瑜眨眨眼睛,没能第一时间明白重奕是什么意思。
直到冷冽的清香扑面而来,宋佩瑜接住重奕的手帕,后知后觉他应该是去扶云沉的时候,手上沾染了泥土,然后又抹到了脸上。
这让宋佩瑜又开始仔细斟酌云沉刚才的那番话,以至于忽略了重奕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
平彰和穆清仍旧围着桌球打转,颇有几分被迷住的模样。
宋佩瑜看着那盘泡芙就觉得血压在上升,三步并为两步的走到重奕身边,从瓷瓶里取了根干净的木签,利落的将大半盘泡芙串成一串。唯剩下最后两个孤零零的泡芙,实在串不下了。
重奕伸手就要去扎盘子里剩下的两个泡芙,宋佩瑜却端着盘子猛得一个转身,先将盘子里两个泡芙吃进嘴里。
重奕的手顿了下,顺势将木签抛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宋佩瑜将那串泡芙吃完,只觉得嗓子眼甜的发咸,目光迟疑的落在茶壶上,正要去叫人再上壶茶,就听见重奕懒洋洋的声音,“那盏茶没人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