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间里,艾希礼在旁等候,服装助理帮梁佟整理衣领,梁佟看着镜子里艾希礼,叮嘱句:“明天开始不用订花。”
艾希礼点头道:“好。”
这是场金婚晚宴,举办晚宴是梁佟爷爷旧友,曾经也是业内位响当当大人物,如今已经把家业交给儿子,跟夫人块享清闲去。
这对老夫妻携手走过五十年,婚姻美满幸福,为纪念这个特殊日子,晚宴举办得格外盛大隆重,邀请众多商界名流。
梁佟跟认识长辈寒暄会,抬头瞥见道熟悉身影——孙书引穿着风格典雅晚礼服从大门外走进来。
“接受不?”邱梦长问。
“别扭。”梁佟说。
“别扭也没办法,”邱梦长语气温和,话里话外却透露着丝强硬,“有个词叫‘情不自禁’。你未来要在身边几十年,慢慢适应,好不好?”
邱梦长最会说软话,他擅长用温和方式诱哄梁佟妥协,偏偏梁佟就吃这套,更何况他也不可能真不让邱梦长这喊他。
他觉得别扭是因为他能从这羞耻称呼上感受到种别样情调,觉得羞耻同时,又莫名高兴。说白,他喜欢听邱梦长这叫他,心里又不愿面对这个事实。
为送花这事,邱梦长特意给梁佟打通电话,让他克制点,别再送。
“都快变成花仙子。”邱梦长说,“现在家里成花仙子基地。”
梁佟被逗乐。
“别送宝宝,又不知道怎养,也没时间处理它们,没几天就蔫。”
“蔫就扔。”梁佟坐在头等舱候机室里,端起手边咖啡喝口,说:“别老那叫。”
“先过去,小佟。”面前男人举举酒杯,“这杯干
大概因为对象是邱梦长,是他喜欢人,所以单听很肉麻称呼,从邱梦长嘴里叫出来,还是能让他高兴。
梁佟跳过“宝宝”这个话题,问:“几十年是多少年?”
“后半生。”邱梦长说。
梁佟出差回来当天本来想跟邱梦长起吃晚饭,奈何邱梦长值班,他又有个晚宴要参加,两个人都没空。
梁佟有私人服装助理,平时参加正式场合服装都有专门人打点,他下飞机后直接去百货公司挑身礼服。
邱梦长笑笑:“怎叫你?”
梁佟面无表情地说:“宝宝。”
他声音不高不低,身边助理看他眼,表情很是震惊。
邱梦长应声,就好像梁佟那声“宝宝”是在叫他,而不是在回答他问题。
梁佟端着咖啡杯短促地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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