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对话,成岩感觉身心都很放松。
有人看眼江暮平,问:“这位也是同行?”
贺宣摇头:“他不是,他是老师。”
“知识分子啊。”银发男有些自来熟,笑得眼睛微微眯起,“你个教人识字怎找个帮人刻字?这也不搭啊。”
“喜欢。”江暮平说。
“对。”
“会去。”
“那敢情好,贺老师到时候也去。”
贺宣手里夹着烟,指指江暮平方向,说:“这位是他先生。”
“先生?”有个染头银发人看着他们笑笑,“两位是夫妻啊。”
贺宣在这带纹身圈里声望很高,大年初这天,有很多业内好友来给他拜年。成岩和江暮平到工作室时候,屋里还挺热闹。
楼咖啡厅已经歇业,但大门还开着,门上还特意挂块牌子,提示“贺宣纹身工作室”在咖啡厅二楼。
成岩跟江暮平起往二楼走,有些纳闷:“这咖啡厅老板跟贺宣什关系,怀疑贺宣是这家咖啡厅股东。”
贺宣正在屋里跟位后生说话,抬眼瞥见门口身影,他朝成岩微微抬下下巴。贺宣身边坐着群同行,全都循着他目光往门口看眼。
“你这里挺热闹。”成岩走进来。
“哎哟,”银发男装腔作势地捂把脸,“这恩爱秀,都有点脸红。”
贺宣抬起腿,轻轻踢他脚。
工作室里烟雾缭绕,除银发男和江暮平不抽烟,在场都是老烟枪,屋里呛得很,贺宣率先把烟掐,说:“成岩他家老师不抽烟,各位抽完手里这根就行,别让人家吸太多二手烟。”
银发男
另个人笑着应句:“应该是夫夫。”
“高颜值夫夫啊。”那个银发男人说话挺直接,看着成岩说:“做这行,除咱贺老师,就没见过几个长得帅,你算个。”
他说这话,把在场几个纹身师都得罪,众人群起而攻之。
“你说这话可就不爱听啊,好歹咱几个身材保持得还可以吧。”
“就是,再说干这行谁有那闲工夫捯饬自己,每天眼睛都熬得通红,干完个大活基本就不像个人。”
“来给拜年吗?”贺宣看着他,“没给你准备压岁钱。”
“不用。”
“确实,你都结婚,也用不着压岁钱。”贺宣说着给身边好友介绍,“这位是成岩,同行,现在在北城那边。”
“北城啊,”有人开口道,“年后北城那里有个交流会,不知道这位老兄会不会去,到时候说不定还能遇上。”
“三月份在银爵公馆那个吗?”成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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