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成岩
表情太过僵硬，又或者是他跟江暮平看上去真没有那
亲密，以至于大厅前台工作人员居然问
句：“两位是结婚还是离婚？”
成岩愣愣。
“结婚。”江暮平把自己跟成岩证件材料递给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接过证件看看，说：“好，麻烦两位先填下申请书，填完申请
们这边信息审核通过后会通知你们去制证。”
工作人员把证件还给江暮平，引导他们看向左边长廊，说：“同性恋人领证在左边，麻烦两位先跟们工作人员去填下申请书。”
“要结婚。”成岩对朱宇说，“今天去领证。”
成岩声音不高不低，但他确认除在屋里纹身人肯定是都听到，在这些人窝蜂围上来前，他拉着江暮平胳膊赶紧离开。
江暮平开车时候总觉得成岩在看他，他微微偏下头：“在看什？”
“你今天没戴眼镜。”
“嗯，戴隐形眼镜。”江暮平笑下，“看上去很奇怪吗？”
“剪头发？”
“嗯，拍照片还是这样发型合适点。”
成岩骨子里果然很传统，江暮平觉得他本正经思考方式也是个很吸引人特质，有种古怪反差感。
朱宇表情逐渐不对劲：“什照片啊？”
江暮平作为当事人很坦然地回答：“结婚照。”
“没有，”成岩停顿下，补充：“很好看。”
江暮平戴眼镜和不戴眼镜是完全不样感觉，眼镜让他显得斯文，还削弱他眉眼间英气，如果戴眼镜江暮平恰巧再穿件黑色衬衫，或许还会营造出禁欲氛围感。
成岩直觉得江暮平很适合深色系衬衫。
民政局门庭若市，在来来往往登记领证人中，成岩和江暮平似乎是为数不多对同性新人，他们吸引很多人目光。
虽然同性婚姻政策前几年就已经通过，但同性结婚领证相关规定是今年才正式推出，社会开化还没有达到最高程度，即使法律同意，仍旧有很多同性恋人顾忌外来眼光，真正敢到民政局大大方方领证同性恋人其实不多，至少比异性少多。
朱宇傻住：“什、什？”
“走吧。”成岩下意识催促。
“他们还不知道吗？”江暮平转过头问他。
成岩含糊地嗯声：“没找着合适机会说。”
“现在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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