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晚,有点晚……阿弥你稍等下,换好衣服就来。”
狄仁杰连连道歉,返回内屋穿衣服。
苏大为则走进屋里,来到后窗向外看眼,就转过身,在内屋外催促两声。
“别急,别急,
他脑子里,片空白,像傻子样站在那里。
甚至,连女尼什时候喂完猫,拎着水桶回去都不知道。直到,屋外响起敲门声。
魂不守舍狄仁杰,终于清醒过来。
他用力晃晃脑袋,然后又有些不舍看眼紧闭寺门。
黑猫,也不见。
“知道啦,知道啦!”
女尼被那双绿油油眼睛盯着,笑容更加灿烂。
“小玉,知道你嘴刁,所以专门给你准备好吃。”
说着,她伸出手把黑猫抱起来,在台阶上坐下。
黑猫似乎很不满,喵叫声之后,却没有挣扎,匍匐在女尼腿上,动不动。
清澈河水流淌,河对岸灵宝寺后山门,吱呀打开,从里面走出个妙龄女尼。
她吃力拎着水桶,把污水倒进水沟。
然后,她回到灵宝寺后门,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把水桶放在旁,从口袋里取出个油纸包,冲着四周‘咪咪’叫两声。十几只流浪猫,唰就窜出来。
女尼蹲下身子,把油纸包打开,里面都是食物。
她把食物洒在台阶上,口中‘咪咪’叫着。那些流浪猫也不犹豫,立刻跑过去,围着食物狼吞虎咽。女尼脸上,露出灿烂笑容,蹲在那里,边抚摸正在进食流浪猫,嘴唇嚅动,也不知说些什。
只剩下三两只狸猫窝在台阶上,在明媚阳光下,懒洋洋闭着眼睛,好像睡着。
“大兄,起床没有?”
“起来,起来。”
狄仁杰忙回身过去开门,就见苏大为,穿着便装,站在门外。
“不是说今天要陪你出门吗?怎还没有换衣服?”
女尼从怀中取出食物,喂到黑猫嘴边。
“这是专门给你留,快点吃吧。”
黑猫喵叫声,像是回应女尼。之后,就张开嘴,把食物含在嘴里。那姿态,端地优雅,点都不像其他流浪猫那样急不可耐。看女尼,笑容随之更盛。
那笑容,真美!
狄仁杰不禁看直眼,呆立在窗前,动不动。
阳光,照在她身上,更显出种动人风情。
狄仁杰站在窗边,远远看着那个女尼,竟不由得痴。
这时候,只黑猫出现。
它好像阵风似地来到女尼面前。
黑猫没有似其他流浪猫那样去抢吃,只是蹲在女尼面前,长长尾巴轻轻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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