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向琅县借粮,等朝廷的粮草一到,还给他们不就行了。
但琅县县令居然说没有。
陆明月当场就拔剑问话了。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琅县县令被陆明月这样用剑抵着脖子,吓得全身发抖,这位太子殿下听说是个残,bao的主,那袁大将军的脑袋说砍就砍了,他生怕自己说慢了,就落得同一个下场,因此说话特别快,“朝廷虽设有粮仓,但这粮仓也只有风调雨顺的时候才会把粮食放进去。”
“这两年战乱,百姓们人心惶惶,种的粮食稀疏不已,再加上家中的顶梁柱差不多都去充军了,哪还有人种地,每年收上来的税收都不足,哪还有存粮。”
行赶路的时候,陆明月也正拿着剑在质问琅县县令。
他是下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命令,但是打仗不是儿戏,怎么可能只赢不败。盛宴他们只带了五天的口粮,这就意味着盛宴他们一兵临城下就要立马攻城,因为他们的粮食在城里。
但若是没有攻下呢?
没有任何支援也没有补给,让所有攻城的将士们饿着肚子回来吗?
整整五天的路程,刚打了败仗,还要让将士们不吃不喝地饿着走五天路,这漫天冰雪的连个草根树皮都剥不到,想想也知道他们最后的下场会是什么。
“那也是你这个当县令的无能所致。”琅县县令想忽悠陆明月,可陆明月已经不是只会,bao戾的陆明月了,他前段日子天天下乡去观察百姓,发现这些百姓虽然正在遭受战乱之苦,但并非就完全不顾及生存了。
土地是百姓们的命,哪怕家中没有顶梁柱,哪怕家里只剩他一个人了,他都会去种地,只要他想活着,他就会惦记开春的种子,想着日后的生活。
连百姓都知道雍州造反,雍州的种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够买到,而这些县令却没有一个想到,还赖起他们打仗的来了。
陆明月想罢,眼神发狠地盯着面前的县令:“说,粮食都哪儿去了,说不出来,我要你用命还。”
“是真没有啊。”琅县县令擦拭着
因此盛宴一走,陆明月就开始在军营里清点粮草,想给盛宴他们将补给给补上,这样他们就算打了败仗,也不至于走投无路。
但上次琅县一役,他们又重新招募了五万的兵力,这么多人的粮草还用着原来十万兵马的粮草,军中粮食早就不多了。
加上现在天寒地冻,运输不方便,朝廷的补给还没有抵达,哪儿还拿得出什么粮草来。
没有办法的陆明月只好向琅县县令借粮。
他虽然不是正统的太子出身,没有太傅教导,但也清楚朝廷在每个县都设有粮仓,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