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动手术,盛宴一入院,医生就给他安排好了各种术前准备,手背上打上了医药护理的点滴,同时吸氧机,心电监护也给备上了。
他坐在病床上看书,看着陆明月忙上忙下的,将各类生活用品都买好了,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放下书籍,向他招了招手:“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陆明月放下手上正在摆放的洗漱用品,去到盛宴身旁,看着他身上插着的一堆东西,轻声问他,“是不是这些东西弄得你不太舒服啊?”
“没有。”盛宴摇头,“我有些困了,想你抱我睡一会儿。”
“好。”陆明月的脸红了一下,自那天那样过后,他们最近夜晚经常睡在一起,不过不同于先前井水不犯河水地睡觉。
“总之你安心在医院里养病。”陆明月见盛宴不说话了,还以为盛宴突然被他要给他做手术的事给惊到了,拿着病历单将他拱进了病房,“其他的事等你病好了,我再详细给你说好不好。”
炒股这么久,陆明月也知道股市是一件特别刺激的事,他怕盛宴现在的身体受不了,于是他打算等盛宴彻底好了之后再跟他说。
“好。”陆明月不想说,盛宴也不多问,他打量着这间明显被打点过,只有他一个人的单人病房,抵在唇边的那句,别治了,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宿主确定不说吗?”1号又冒了冒头,提醒道,“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最多还有两三周的时间,盛宴的寿命就要终止了。
股一年多了。”
一年多。
盛宴听到这个时间线,就自动推演出,他上次心脏不舒服来检查的时候。
原来…他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在筹划了。
盛宴想起陆明月自从那天以后,整个像头蓄势待发的小牛犊,卯足了劲地想要往前冲。
他们比之间好似亲密了很多,时常会拥抱着睡觉,即使天有些热,也舍不得放开。
陆明月脱了鞋,爬上盛宴的
“不说。”盛宴忍着疼道。
陆明月把什么都安排好了,这个时候他说不治了,最后他走了,他会自责自己一辈子。
但他若死在医院里,就是他命里该绝,回天乏术。
他宁肯陆明月痛一时,也不要他痛一世。
因为要住在医院里,陆明月也向医院租了床位就摆在盛宴的床边,打算晚上陪护。
订报纸、看新闻,融入人群……
真的好傻。
傻得跟那个人一模一样,明知道把系统分他一半,他的实力会受损,但他还是义无反顾那样做了。
傻得……甚至还把安全阀给了他。
盛宴的眼睛有些发涩,喉咙也发干,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