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丁以楠倏地放下勺子，金属和瓷盘碰撞发出
清脆
响声，打断霍执潇还未说完话。丁以楠看着霍执潇身后走来人，紧绷着神经打招呼道：“赵师。”
“丁助，早上好。”赵阳端着盘子走近两人，“昨晚照顾不周，等回去再聚聚。”
“行啊。”丁以楠客气道。
丁以楠自认心理素质还算强大，当初他之所以能通过玖山事务所面试，也是因为他面对重重高压，还能表现得处变不惊。他现在毫不避讳地和霍执潇对视，不过是想告诉霍执潇，昨晚事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可以出发吗？”丁以楠问。
“走吧。”霍执潇收起视线道。
酒店自助早餐颇为丰盛，职业习惯让丁以楠拿许多霍执潇爱吃东西。
两人面对面就坐，原本氛围与往常无异，但这时霍执潇突然开口问
句：“昨晚睡好吗？”
以楠假装没有看见，他估计霍执潇会自己打领带，毕竟发生昨晚那种事，保持恰当社交距离才是成年人应有处理方式。
但丁以楠想错，他高估霍执潇社交属性。
“丁助，”霍执潇看向丁以楠，懒洋洋地提醒道，“领带。”
“……”行吧。
丁以楠认命地走到霍执潇身前，熟练地摆弄起手中黑色布条。
很平常句问候，却让丁以楠喝粥动作顿。清醒时候他不似昨晚那样容易掉进坑里，他很清楚霍执潇这句话里意思并不是指单纯睡觉。
要说睡好吧，等于变相承认他对昨晚事很满意；要说没有睡好，那就是不留情面地说自己老板活儿不好。
无论怎
回答，都会让丁以楠好不容易拉回来工作氛围又走向暧昧方向。所以他选择不正面回答：“不记得。”
丁以楠态度很明显，他不想聊这个话题，他想霍执潇应该不会再继续说下去，但天之中，他预判第二次出现失误。
“
记得挺清楚。”霍执潇看着丁以楠道，“没想到丁助这野，差点没把坐断……”
以往丁以楠给霍执潇打领带时，霍执潇总是看着穿衣镜中自己。但今天不样，丁以楠很明显地感觉到霍执潇在盯着他看，赤裸裸视线让他极其不自在。
“好。”
丁以楠收回双手，表情淡淡地抬起眼眸迎上霍执潇目光。
昨晚不仅是霍执潇见识到丁以楠另面，丁以楠也见识到从未见过霍执潇——嘴欠，性格还有点恶劣。
所以丁以楠知道现在霍执潇为什看他，无非就是想从他脸上看到和往常不样表情，比如别扭或者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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