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点难诶,”封窈为难道,“到点就要睡觉。”
宗衍:“……会早点回家!”
……
挂电话,食堂每个窗口都已经排起队。
封窈拿着餐盘去西南自选区,长长桌上,各种菜色摆得整齐有序,她边挑着菜,忽然意识到件事——
宗衍:“……”
封窈听见另端男人缓缓地吸气,又缓缓地呼出来,大概是在用深呼吸平复情绪。
食堂里充满饭菜香味,封窈憋着笑,“好不跟你说,要吃饭。”
“——等等!”
宗衍咬着牙,忍忍,还是没忍住,“你在哪儿学这种……这种话?”
鲜少发脾气人,难得像这样透露出不悦,宗衍仿佛看见只懒洋洋猫咪忽然伸出爪子尖,不轻不重地挠他下子。
傍晚夕阳,将城市天际染成片暖金红色,透过落地窗倾泻进来,安静而温暖。
“真不会喝酒,”宗衍过去二十几年人生中,从来没有哄过人——以他大少爷脾气,别人哄他还差不多。他不知道哄女人应该如何做,只是低醇嗓音自然而然,变得比秋日余晖还要温暖柔和,“只是谈点公事,滴酒都不会沾,你不放心,回家给你检查,好不好?”
落日余晖洒在侧脸颊上,男人磁性嗓音透过电波钻进耳朵里,封窈耳朵连同脸颊都发热,连带着脑子也时转不过弯来,“怎检查?”
听筒里传来声低低轻笑,“你尝尝不就知道?”
宗少爷说“回家”,怎说得那顺口又自然?
之前她因为懒得遍遍去给他开门,就把宗衍指纹录进指纹锁里——反正她那点家当,宗大少爷肯定看不上,又不用担心他趁她不在,把她家搬空。
……可是她允许他长住吗?
别
他毫不怀疑,这女人根本就是故意!
这只懒洋洋猫咪,全是坏心思……
“啊?什话?”封窈语气无辜极,然而往上飘忽尾音,将坏心思泄露得览无余。
隔着手机通话,有恃无恐。
宗衍磨磨牙,低声放话,“你给等着!”
封窈:“……”
外人怕是想不到,骄矜傲慢宗大少爷也会说骚话吧?
封窈将手机换到另只手上,推开食堂玻璃门,“尝得可不准确,不如吹下?”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动物,对某些字眼格外敏感。听筒中静默两秒,片晌,宗衍声音再响起时,微微发紧,呼吸都重几分,“你说,什?”
“嗯?”封窈很无辜,“说带你去找交警叔叔,酒精测试仪吹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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