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时辰，二十个小时，他们
秒秒
熬过，终于，在某刻看到
弥漫在整个海上黑雾和漩涡。
雷电轰打在黑屋上，可以看见漫开藏蓝色波纹，这就是界壁。
上界固定天堑已经关闭，他们肯定不能再走。现在只能顺着进入黑雾，寻找全新缺口。
此处开始，他们就没有地图，飘到哪里全靠命。
但新缺口哪有这样好找，就算是996，当时也耗尽大半能量，才带着莫恙冲进这方世界。更何况他们现在是个化元搭两个凡人。
叶秋水用尽全力，灵气爆体而出，才成功在落水前把船翻过来。
莫恙：“……”
呕！
他现在知道飞行员每天转个几百圈身体素质有多强！
越往深处，水越来越黑，雷电越来越密集，最后整个天空都是蛛网样永不停息闪电，当船被海浪托起时，他们离天空极近，似乎下刻就会被天雷劈中，粉身碎骨。
适区，再往前，便是下界边境，无尽乱海。
*
乱海没有日夜交替，永远沉在片雾蒙蒙灰里面。海水变成黑色，茫茫海浪从天际涌来，浪高最大甚至超过五十米，这还是在没发生海啸时候。
灵船防御结界已经全开，也是如此甲板上才能站人，但是失去飞行能力后，灵船只能逆波而上，然后陡然冲下，比云霄飞车还要刺激。
但是不爬，就会被掀翻。
叶秋水放出日照术，可他们和界壁相比实在太过渺小，法术只能照亮上方小块区域，基本没用。
更糟糕是，灵船结界不
海浪全是乱，潮生震天，灵船已经快要到极限，叶秋水也笑不出来，凝神观测，不断在海浪中穿梭，几次险而又险地避免翻船结果。
“莫恙，还有多远！”
莫恙大喊回复她：“还有十个时辰就到！”
在新轮海潮成墙扑来时候，叶秋水奋然转道，将灵船驭使到极限：“啊，拼——”
小船彻底被海浪扑入海中，又极为艰难地破水而出，莫恙死死憋住口气，再有燕凌云抓着他，才没在海里被乱流冲走或憋死。
海浪从未断过，船里已经彻底不能生活休息，三人都站在甲板，撑着栏杆，才能勉强保持平稳。
小船很勇敢，乘风破浪，莫恙却虚脱样趴在地上，想象自己是只无情乌龟，随波逐流。
燕凌云眉头紧皱扶着他。
叶秋水已经恢复女儿装扮，狂风将她面纱吹起，她掌着舵，竟然哈哈大笑：“来啊，来得再猛烈点！”
天道如她所愿，很快，道七十米级海浪扑过来，将船翻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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