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朴剑静静挂在墙壁上。
屋内温暖如春,燕凌云却听着遥遥雪声,不知在想什。
直到窗外忽然响起“咚咚”两声闷响,像什笨重东西撞在窗柩,闷头闷脑地想要爬进来。
燕凌云侧头望去,却是目光微顿。
窗柩外,莫恙扒在那里,垫着脚努力往里看,却被木质雕花拦住脑袋。他红润脸颊贴在窗上,见他看过来,忽然就露出个很高兴笑:
能平平稳稳过个两百年,”有人边烤火边说,“人还是要知足才好。”
“以后谁来做大师兄?”
“不知道啊,随便吧,反正跟们没什关系。”
“也是,都是他们斗来斗去,真没劲。斗输就没什好下场——唉,听说,掌门要把大师兄送走,留情剑派,哪里是凡人可以待呢。”
这样对话发生在门派每处,而内门明争暗斗更为激烈,几位长老明显打算扶持吕朔,偏向于燕凌云弟子,被纷纷从执法堂撤职,遵照师尊命令闭关修炼,暂不理门内俗事。
“开!开门!”
原本有些动荡内门,就这样尘埃落定。
吕朔成新弟子首席。
但这切,燕凌云都已不再理会,他住别院同样与世隔绝,除煎药童子,没有其他人来打扰。
今日是他搬下来第三天,傍晚开始,外面便下起大雪,风声呼啸,似无休无止。
燕凌云半躺在塌上,他断裂经脉已被医师缝补完全,但还需要漫长时间修养,才能够行动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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