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脚步声很轻,应是穿着运动鞋,外面光线透过玻璃照进病房内,使得蓝色隔帘上映照出个黑
夜里三点四十五分,靳舟仍然睁着双眼。
漆黑又陌生病房里只响着心电监护仪声音,微光打在靳舟侧脸,显得有些渗人。
单人病房门口守着值班民警,如果靳舟没有想错,此时民警应该正倒在椅子上呼呼大睡,就如昨天、前天以及大前天那样。
这也没有关系,因为是靳舟让民警尽管睡,不用在意病房里情况。
单人病房原本属于罗雪晴,但这些天到晚上,躺在病床上人就会换成靳舟,只为等待某个人出现。
不要怨他?怎可能?
他不仅要怨,他还要去杨时屿坟头吐口水!
“靳律师,你还好吗?”庄宇微微偏头,看着眼眶泛红靳舟,“你要不过阵子再看?”
“没事。”靳舟咬咬后槽牙,强忍下奔涌至鼻尖酸意,“谢谢你转交给。”
庄宇说得对,现在不是看这封信时机。
?”
“他去游轮之前。”庄宇说道。
“他知道有危险。”靳舟立马明白过来手里这封信意味着什,自嘲地笑笑,“遗书?”
杨时屿果然是个狗东西,就连遗书也要别人转交给他。
“不算遗书吧。”庄宇说道,“他交给时候,说应该不会出事,但就怕万……他还有些话想对你说。”
罗雪晴即将醒来消息并不假,某个人白天曾经来看过,正好看到罗雪晴眼球在动瞬间。
其实医生们也不确定罗雪晴具体什时候会醒来,但靳舟相信定不会等太久。
反正睡也睡不着,半夜来假扮罗雪晴,正好可以让靳舟忘记,他本该拥有个温暖怀抱。
“吱吖——”
病房门把手在此时毫无预兆地被人拧开,无所事事盯着天花板靳舟立马屏住呼吸。
靳舟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去掘杨时屿坟,把他揪出来给他两耳光。
不能百分百确保安全事他为什要做?
别人父母仇关他屁事,他吃饱撑非要替天行道?
靳舟似乎找到发泄情绪好途径,把杨时屿祖宗十八代都骂个遍。
但骂着骂着,他又陷入无尽空虚,只感觉想要抓什都没法抓住。
“他还真是考虑周到。”靳舟眼神黯淡下来,从信封中拿出张白色信纸。
希望你不要看到这封信,还没有准备好跟你离别。
但如果你已经看到,千万不要怨。
熟悉笔迹,熟悉语调。
只看两行,靳舟就绷不住,直压抑情绪如火山般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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