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重逢以来,杨时屿脸上很少展现过笑容。而现在他就像是掌握让靳舟听话秘诀似,那舒心,那放松地笑着,就连冰冷防滑链在月光照耀下都显得柔和起来。
“咳咳,”靳舟不自在地别开脸,看着另边,“你倒是让适应适应。”
靳舟口中说适应,其实只是适应这个称呼。
男人本就应该宠老婆,既然老婆想被叫作老公,那他叫便是。
只是个称呼而已,怎可能撼动他在床上地位?
靳舟脑子里冒出这两个字。
俗话说光脚不怕穿鞋,很显然杨时屿现在就有光脚打算,而靳舟反倒成怕脱鞋那个。
“行行行,让你。”见杨时屿完全不退让,靳舟最终只有妥协,“你当老公,你是老大。”
“好。”杨时屿重新牵住靳舟手,脸上表情仍然是云淡风轻,压根没有赌赢喜悦。
靳舟立马意识到,杨时屿并没有在跟他赌。
这两个选项靳舟都不想要。
杨时屿明明是他老婆,怎能当他老公?
但和前者相比起来,要是杨时屿不当法官,这更加让靳舟不能接受。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喜好,有人喜欢清澈眼睛,有人喜欢磁性声音,而靳舟就是喜欢杨时屿戴着金框眼镜坐在审判席上,除他,谁都不可侵犯模样。
“都好说。”靳舟选择先稳住杨时屿,“只要你还当法官。”
没几天后,侵占案终于开庭。
靳舟和刘茜约在法院大厅见面,刘茜就像是做贼似,戴着副夸张蛤蟆镜,见着身穿西装靳舟,把镜框滑到鼻尖,打量着靳舟道:“舟子,你今天怎人模人样?”
靳舟无语地抽抽嘴角:“姐,你还想不想要回你
他是真无所谓当不当法官,无论靳舟做出什选择,他都会是这副不在意模样。
靳舟不禁有点害怕,握紧杨时屿手,说道:“们可说好啊,无论如何,你都不准辞职。”
杨时屿淡淡应道:“嗯。”
靳舟想到杨时屿总是背着他单独行动,又不放心地说:“你要是不当法官,你老婆就没你知道吗?”
杨时屿闻言轻声笑笑:“那你叫声老公听听。”
比起杨时屿职业前途,谁当老公谁当老婆这种事,都显得不再那重要。
然而杨时屿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好说话,静静地看着靳舟道:“没有‘都好说’这个选项。”
“你难道真愿意放弃当法官?”靳舟着急地问,“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吗?”
“至于。”杨时屿淡然地吐出两个字,眼神里毫不掺杂开玩笑意味。
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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