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背后逻辑并没有那简单。
按照法律规定,典当行、寄卖行等不能回收没有票据贵重物品,这样会有收赃嫌疑。客户必须票据齐全,才能证明物品来源正当。
张瑞显然没有票据,去正规渠道出手,还得伪造票据,更容易出事。因此靳舟让余赫安排发传单上有“支持现金”四个字,其实就是在暗示张瑞,钱不用走银行,不用害怕被追查。
说得再直白点,懂行人看到这种传单,立马就能知道传单意思是——咱们这里可以销赃。
“可以让伙计再去谈谈,最高十五万,再高可能会引起怀疑。”靳舟说道。
靳舟扬扬下巴:“讲。”
“为什不能让张瑞知道?”孙义问道,“们可以伪造出已经掌握证据假象,骗他主动归还,这样就不用去法院打官司,省得麻烦。”
“不,必须麻烦。”靳舟将双手环抱在胸前,在白板前来回踱步,“们需要胜诉结果。”
和罗雪晴案子样,之所以能把两千和解金提高到四十八万,正是因为胜诉结果就在眼前,这样才有谈判条件。
“但是……应该会很难。”孙义说道。
就会被杨时屿看出端倪。
“所以你打算告诉吗?”靳舟索性将计就计,顺着话题问,“那人真是你老同学?”
杨时屿没有立即回答,直直地看着靳舟,像是想看穿他想法。
片刻后,他收回视线,翻个身背对靳舟:“是。”
还在说谎。
坐在余赫身旁小武举起手。
靳舟再次扬扬下巴:“讲。”
“要不还是让刘哥出面吧?”小武说道,“刘哥人脉广,多找几个人去说说,肯定能解决这事。”
孙义
“确实很难。”靳舟点点头,“所以只能尽量,实在不行,能让他主动还表也好。”
坐在孙义身旁余赫举起手。
靳舟又扬扬下巴:“讲。”
“发传单伙计说,张瑞有跟他讨价还价,对十万价格不满意。”余赫说道。
市场价四十多万手表,寄卖行只花十万块钱去收,确是宰得有点狠。
靳舟查过赵凊,他和杨时屿不同岁,两人根本不可能是同学。
不过他早已习惯杨时屿撇开他单独行动,谁查不是查?各凭本事呗。
第二天上午,靳舟煞有介事地让孙义、余赫来修车店开会,还像模像样地搞块白板,把张瑞头像放到正中央,四周列出各种计划。
“现在们首要任务,”靳舟用马克笔敲敲白板,“就是找到表在张瑞手上证据,并且不能让他知道。”
坐在对面孙义举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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