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吗?”杨时屿站起身来,把啤酒罐扔进垃圾桶里,摆明是要准备送客。
“今晚可以睡你这儿吗?”靳舟抬起下巴,仰视着杨时屿。
微醺感觉就是入睡最佳状态,靳舟不想再自己走回家去。
“不可以。”毫不意外回答。
“可是不想回去。”靳舟拿过旁抱枕,落寞地抱在胸口,“家里没人,好冷清。”
能会找你麻烦。”
靳舟只收八百律师费,由此换来罗雪晴帮他查他父亲事,但这些事他可不打算告诉杨时屿。
“没事,当事人好说话。”靳舟说到这里,话锋转,“不过,你怎知道擅长刑事案件?”
“你不擅长民事案件”——这是杨时屿刚才说话,显然是见靳舟什都懂,从而做出来推论。
但问题是,靳舟装得跟个小白律师似,杨时屿应该笼统地说“你水平不好,不要乱接官司”才对,而不是专门把民事案件挑出来说。
“……”杨时屿深吸口气,转身去卫生间洗漱,“你睡沙发。”
靳舟嘴角微微上翘。
原来撒娇有用啊,记下。
他这样说,反而证明他知道靳舟擅长刑事辩护。
杨时屿又拿起啤酒罐抿口酒,斜看着靳舟道:“你把‘危害公共安全’硬生生打成‘妨碍公务’,院里谁不知道你大名?”
靳舟笑笑。
那是他之前辩护过个案子,被告人因车辆停放问题跟警方产生冲突,后面检方以危害公共安全罪起诉被告人,而靳舟主张被告人只是妨碍公务,把刑期缩短至少四五年。
两人手中啤酒不知不觉中已经见底,往常这点酒压根不够靳舟润喉咙,但今天却喝得他有些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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