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嘉没想到顾照曦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浑身
颤后，满身冷汗地想把手从她脚底抽走。
顾照曦脚下力道又增大
些，眉眼间
情绪清淡漠然。
“因为总有像你这样被纵容着胡作非为废物。”-
阵哭爹喊娘以后，包房重归于平静。
顾照曦揉揉手腕，轻舒口气。
景臾向后舒缓地坐坐，鞋尖碾过飞溅过来片玻璃碎片,又轻轻往前面踢。
碎片在地上翻滚两圈，抵在壮汉脸旁。
景臾微微嗤笑,“别搞偷袭啊。”
……
顾照曦眨下眼，回头踢脚张元嘉，耷拉着眼皮：“听见吗？”
包厢里片狼藉。
灯光仍然无序地流转着,明明暗暗地给景臾半张脸投下片阴翳。
他没看张元嘉，居高临下睥睨着地上趴着三个壮汉，眼尾如刀刃般狭长而锋利。
明明没说话,却又在沉默中予人种胆战心惊感觉。
张元嘉心下狠狠沉,两条腿不受控制地往地上跪倒，原本还有点虚张声势感觉,这会儿就跟泄气皮球般,瘫得不能再瘫。
“结束？”景臾抬眸，问她。
顾照曦点头，不忘多看趴在脚下奄奄息张元嘉眼。
她怕真打出个什
伤筋动骨来到时候出麻烦，下手故意放轻很多。
虽然不够过瘾，但好在最后从他嘴里套出些这两年来他荼毒小姑娘信息。
顾照曦也明白，光是这些远远不够，毕竟像这样地方，能屹立不倒那多年，往往会有连串庞杂关系网，不是那轻易就能被撼动。
张元嘉眼睁睁望着自己手里小匕首被踢得老远：“……”
手机疯狂震动无数次,顾照曦不用看也知道是阮柚发过来。
她背过身，给阮柚报平安，让她先回去，保证自己待会儿没事儿跟她打电话，这才把人哄得安心几分。
把手机收回兜里，顾照曦脚踩住张元嘉手。
“你知道家族企业为什般活不过三代？”
他不死心，还想再挣扎两下，指着倒地上三个壮汉：“你们三个到底在干什？这两个人你们都打不过？给
起来！”
三个壮汉里有两个听以后无动于衷，继续装死。
还能怎办，刚才已经被收拾得够惨，这会儿又来个不知道实力几何主儿，不是他们存心偷懒，而是真打不过。
有个靠近景臾企图趁着景臾不注意,过去抓他把,手还没伸出去，就被横飞过来瓶酒砸得惨叫声，捂着手腕原地打滚。
那力道听就极狠，玻璃震碎后噼里啪啦落到地板上,不讲丝毫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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