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鼓相当?”鹤望臣敛眼,轻笑一声。
林涵握着酒杯的手劲大了几分,还是憋出一句,“来,我敬你一杯。”
“抱歉,开了车,不能喝酒,”鹤望臣把眼前的酒杯往后推了推:“你喝的尽兴。”
林涵眸底沉了沉,有人全程清醒可不方便办事。
“开车啊,理解理解,”他扯了扯嘴角,手往更右侧的方向伸直:“小白,来。”
“唔,谢谢学长,”苏念白朝他点点头,接过纸巾,擦净额头。
苏念白碗里还剩好几片肥牛,一群人饭量大,点菜时,每样大菜都点了好几盘。
他见鹤望臣基本没动筷,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不吃吗?”
鹤望臣瞥了眼雾气腾腾的麻辣锅底,以及四面八方的筷子。
喝了口茶水,漫不经心道:“不饿。”
大小刚刚好,颜色也很漂亮。
一颗小汗珠顺着软软的脸颊,滑过细白的脖颈,低落在少年精致的锁骨上。
林涵坐在旁边,身子微微倾斜,舌.尖舔了舔牙龈,明目张胆地看着。
鹤望臣晃了晃透明的的茶杯,黄澄澄的水波漾开,杯底是苦荞,小学弟吃的尽兴,全然没看见旁人邪/念的眼光。
得知林涵对小学弟有意思,他想起下午打篮球的事。
酒杯递在眼前,苏念白蹙了蹙眉,举起空酒杯,“学长,帮我拿下那边的酒。”
鹤望臣刚动身,酒瓶被林涵拎起,“我帮你倒。”
苏念白举起酒杯,浅黄.色的酒水沿着杯外壁,顺着白皙的指节,潺潺流动
那还来聚餐?苏念白把这句话咽下去,眨了眨眼,哦了声。
“他就是这样。”路词正在倒酒,听着两人的谈话,接过话题说:“鹤哥他有亿点点洁癖,哎,被嫌弃的火锅的一生啊。”
“原来这样。”苏念白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饭桌上,大家喝得热热闹闹,吃得热火朝天,好几个人都挽起袖子,露出粗粗的手臂接着干饭,酒杯碰的叮叮作响。
“鹤望臣是吧,下午领教了,”林涵端着玻璃杯:“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我之前被职业球队邀请了,就没和学长他们经常打球,没想到燕大的篮球队还真是卧虎藏龙啊,下次有机会再一起玩吧。”
不知是否是错觉,有两三次,林涵用了点见不得人的手段,要不是他上场经验丰富,差点就受伤了。
至少,林涵心底的念头没表面上那么坦荡。
鹤望臣往前坐了坐,挡住那直勾勾的目光。
他要比小学弟高半个脑袋,微垂着头,恰好看见那半截洁白如瓷的脖颈以及汗珠。
从方形木盒里捻出一张纸巾,递给苏念白,“擦擦汗,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