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不觉喝许多酒,整个人有些醉醺醺,忽然感觉到有人走到他身边,他抬头带着些酒意,看到君大夫,笑下:“君大夫,您也睡不着吗?来,起喝酒吧,让他们再上点小菜。”
君聿白坐下来道:“白天赶路过来,有点累,晚上确实有些睡不着,干脆起来走走,你这喝不少吧。”
姬怀盛替他斟酒,边笑道:“还行,好在君大夫也没劝什多饮伤身。”
君聿白道:“嗯,接下来是要说这句来着,年纪轻轻,不好好保养。”
姬怀盛道:“君大夫这话怎说得老气横秋。”
过会儿又怅然:“哎,本来是高高兴兴给你送信去,结果没想到那天告别就是最后告别,娘亲……”
姬冰原缓缓抚摸他头发:“短短两个月能让你和长公主再见次,也是千载难逢机缘,她给你起名云祯,说不准冥冥心中也有感应。”心里却算算,想来云祯遇到路上中箭受伤自己,也就那几日,自己又是重伤……想来也就是照顾下,尚且还来不及做什。
心下总算平静些,又有些可怜过去自己,又有些窃喜,云祯却只是嘻嘻笑着伸手去解他衣裳:“皇上,臣这旷这许多日,皇上是不是该宠幸宠幸臣。臣可是立大功呢。”
姬冰原不为所动:“君大夫说你才落水,必须得好好养养。”
云祯泄气,十分难耐伸腿去勾姬冰原,过会儿索性都挂在他腰间,只紧紧抱着,姬冰原只由着他瞎蹭,也不理他,过好会儿见云祯眼皮渐渐沉重,靠在他胸口已睡着,不由又想笑,明明自己也累,想来在那边不知道如何不眠不休照顾受伤自己,却还专门过来走遭,应是知道自己不高兴,过来陪自己。
君聿白微抬眉毛:“本来就比你大许多啊,和皇上辈,你该叫君叔叔。”
姬怀盛口酒呛下,笑起来:“君大夫……看着还很年轻,莫要打趣。
他轻轻动动,将云祯放回枕头上盖好被子,将他腿推回放平,云祯迷迷糊糊睁眼睛,看他,说道:“皇上,喜欢您。”
姬冰原伸手摸摸他嘴唇:“睡吧,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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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船上人都入睡,万籁寂静,姬怀盛个人坐在外边倒着酒自斟自饮,原本还只有八分揣测,昨夜皇上亲自跳水去救云祯更证实他猜测。
不要说卢梦华惊讶,老实说就是他也是吃惊——扪心自问,他这等身份,虽未成亲,房里伺候还是有,他是想不到有朝日能为女子不顾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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