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麒道:“江世子给。”
元钊有些酸溜溜:“他都把你给,还给你钱?”
白玉麒道:“王上误会,江世子说,服侍王上身边,定然时不时要替王上办点事,王上是贵人,想不到要使钱,要办成事,这钱却万不能少,让只管使,只要保证是替王上办事,记账和他这边核销,若是自己使却是不能咧。”
元钊怔,心里暖,却还是啐道:“手下养妾借钱这样事也算为办事?你不是把江世子当冤大头,然后讨好别人吧?”
白玉麒笑道:“这些都是王上外公派来人,王上待他们好,他们才愿意效死,他们能留在王庭,对王上就是莫大助力,江世子说,须得让替王上笼络好这些人,王上是贵人,这些小事只能来办。”
白玉麒果然和他自己说样,很会玩,不多时就引着元钊玩个痛快。
便是在宫里,他也有无穷无尽玩法,酒令也能行个十几种,藏钩投壶双陆,麻牌飞镖斗蟋蟀,样样都会玩。
元钊十分诧异道:“你这般会玩,想来在雍朝应该很能混得开,如何沦落到咱们北楔?”
白玉麒道:“说来王上别笑,幼时家里未出事,也是个大家子弟出身,家里豪富,父亲是二世祖,精于玩乐,闲还勾脸和戏子唱上台戏,然后日日喝酒到大醉,还小时耳濡目染也学不少,后来家里犯事被抄没,入贱籍,因着会唱几句词,入乐籍,在戏园子里摸爬滚打几年,后来不小心得罪贵人,存身不住,被赶出来,想着趁着年轻四处看看,才路玩到北楔。”
元钊听他说得有意思,便问他路上见闻。
元钊看眼白玉麒:“你说你主子为什对这好?长广王权势如此,他根本不需要如此讨好。”
白玉麒愕然道:“长广王权势,不也是靠着王上来?摄政摄政,总要还政呀。便是胡太后,也只是因为是您母亲,才能有这样至高无上权力,当然长广王是有能力
他果然博闻强识,说起来样样精通,路上风物,村庄风俗,城中八卦,元钊自幼就养在王庭深宫妇人手中,哪里听过这许多新鲜事。
最关键是,这个叫阿白,十分伶俐变通,八面玲珑,很有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本事,不多时已和有狐族过来几个头人公子打成片,还十分高效疏通融合元钊与几位公子关系。
元钊也纳罕:“韦青竟然连偷偷养婢妾这等私事都和你说?”
白玉麒道:“他到王庭,手头紧,和借钱呢。”
元钊问:“你哪里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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