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原凝视着他,摸摸他额头:“好些没?身上还有什地方不舒服吗?”
云祯道:“就身上有些酸疼,不想动。”
姬冰原道:“你好好歇着,衙门那边已叫人给你告假。”
云祯嘻嘻笑:“
姬冰原久久不言,过会儿才道:“不必道歉。那时候年轻,你不信,也很正常。”
君聿白意味深长:“如今这孩子,年纪轻轻,却已得到举世难有隆宠,君恩如山,他难免患得患失。原本心事就重,忧思过度,困顿于情,自然是越发抑郁难消,病自然就起。”
姬冰原叹道:“是,朕尽力开导他。”
君聿白起针:“好,歇着吧,很快就能醒,你好好守着开解他吧。”说完却向姬冰原眨下眼睛,使个眼色,向外走去。
姬冰原开始不解,后来却明白过来,叫住他:“聿白,谢谢你。”这声谢真心实意。
赶紧撇清。不过这气不到你吧。”
君聿白道:“自然不会,告诉他不要惹,惹急,给你针,让你永远生不出孩子。”
姬冰原:……
可怜承恩伯,简直可以想到他当时是如何吃瘪。
君聿白道:“要道歉不是这个。”
君聿白笑,走出去,心想着这次可把这孩子心结给解吧?上次来看他,说话欲盖弥彰,身上那醋味都飘出十里远,还自以为掩盖得很好。
自己可真是大好人啊。
云祯躺在床上,动不敢动,心里却陡然松,之前姬怀素说过那些话,犹如毒汁般煎熬着他,但君聿白这番话说出来,他完全释然,君先生,果然和皇上风光霁月,当初原来又是承恩伯在其中作小人。
他感觉到姬冰原坐在他身侧,伸手轻轻握住他手,缓缓抚摸着,然后长长叹息。
云祯微微觉得鼻酸,睁开眼睛,叫声:“皇上。”
“要道歉是,当时知道你好南风事,心里想却是,虽则此前们肝胆相照,意气相投,确实未生情意。”
“然则再留在你身边,天长地久,以后可难保。帝王之爱,如何承受?囿于深宫,与妇人争宠?朝厌弃,相看两厌,彼此仇恨,然后做出不可挽回事?到时候会不会牵连到整个玉函谷?”
“自己性子自己知道,若让受辖制于人,那是绝不可能。你性子也深知,你是英雄,是明君,是天生万人之上枭雄,也绝对不会俯首于人。”
“辈子太长,不敢赌,因此离开。”
“如今想来,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因此这次进京,是直想着找时间和你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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