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身深青色团龙王服,头上簪着金冠,含笑不知和昭信侯说着什,只看他嘴角弯弯,眸光带笑,仿佛十分愉悦。
两人站在廊下,都仪容俊俏,身量都是般修长,倒像庭中两株玉树,临风而立,神采英拔。
果然……谈蓁微微垂下睫毛,果然河间郡王风仪,那骗子虽然俊美过之,但这皇家天生高华清贵,那是无论如何都扮不出来,这比,就犹如鱼目遇见珍珠般。
她低低道:“看来,昭信侯与河间郡王,并不像坊间传说那样水火不相容。”
谈文蔚叹气道:“两边都是宗室贵戚,面上情分总要。昭信侯脚踢伤河间郡王,河间郡王下人当场指认,河间郡王醒来立刻上书坦承责任,力替昭信侯摘除,这才是皇室风度呢。”
“家郡王封号河间,今日办差,因奉皇命,只能按规矩来,惊扰诸位娇客,已是命诸位将军即刻给诸位夫人、小姐放行,还请贵客们万万海涵。”
今日来女客都是高门贵妇、名门闺秀,自然都心领神会,再看这位童子唇红齿白,年岁虽小,却说话伶俐,可见其主人又是何等谦谦君子,自然都笑着应,连忙都离去。
谈蓁面容有光,在那童子引路下,带着贴身丫鬟也往前走去。
果然穿过长廊,便到前厅,谈文蔚和谈文葆看到她连忙迎上来:“妹妹可受惊?”
谈蓁怅然道:“真正是看他高楼起,看他宴宾客,看他楼塌……适才还这等鼓乐喧天,富贵风流,转眼之间煌煌簪绂,金章紫诰,也都成阶下囚。”
谈文葆冷笑声:“虚伪,适才们上去打招呼,那昭信侯直冷着张脸,倒像是旁人欠他多少,此刻又和河间郡王在那里言笑晏晏,可知此人势利骄狂。”
谈文蔚连忙挥手止住他:“他们是在办皇差!你疯?在这里就胡说八道!”
谈文葆逞时之快,说完也有些后悔看看,幸好四下里都是忙
谈文蔚也心有余悸道:“正是,禁军进来,不问二,只律驱赶进府,幸而后来河间郡王甚是和气,过来与们受惊客人致歉,们看到昭信侯,连忙上前打招呼,河间郡王问们是否受惊扰,才顺势去将你给接过来。”
谈文葆道:“郡王待人实在是谦和,风仪也是流。”
谈蓁道:“这等,郡王在哪里?不可不相谢。”
谈文葆指着花厅廊下道:“适才却是有人来报查抄进度,在那边听报去。”
谈蓁眼看过去,果然眼便看到昭信侯正转脸与位穿着王服青年说着什,脸上还带着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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